宁眼底看出浓浓的杀意,还有克制不住的……疯意。
那不加掩饰的杀意与占有欲,让他心惊。
萧长宁的眼中满是对佟莺疯狂的占有与缱倦,那是一种对佟莺的偏执,仿佛得不到佟莺,便可现在自刎一般。
裴和风很怀疑他真得会去死。
死之前,应当也不会忘记砍死自己。
他好像真得激怒了萧长宁,萧长宁就处在疯批的边缘。
“你……”裴和风蹙起眉,说出了与常瑶公主那日相似的话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疯了?”
萧长宁却提剑便砍,裴和风不欲与他争斗,再加上裴家出事,需要他去主持局面,所以裴和风只好无奈地闪身躲开,顺从地离去了。
但人是走了,还不忘丢下俩暗卫,盯着萧长宁,毕竟佟莺现在身子特殊,真闹出什么事来,可不是说笑的。
好在,裴和风走后,萧长宁慢慢平静了些,走到佟莺身边,用力捏住她的下巴。
他几乎是咬着牙,从牙缝中憋出几个字,“孤是不是太惯着你了?”
“嗯?阿莺?”
佟莺被迫仰起头,眼神却被不肯看向萧长宁。
萧长宁多日来积压的害怕与哀意,终于再也克制不住,他望着佟莺,眼底一片猩红,握着佟莺下巴的手都在颤抖。
他慢慢低下头去,狠狠吻住了佟莺。
他薄凉的唇瓣印在佟莺的上,动作虽凶狠,吻却出乎意料的轻,大手扣在佟莺的脑后。
天空中月光皎洁,洒下一片似水柔光,旁边高大的合欢树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宫人挂上去的花灯,里面的小蜡烛随风轻轻摇晃,是淡淡的暖黄色。
一片静谧中,只余下萧长宁与佟莺在月光下,轻吻。
许久,萧长宁慢慢松开佟莺,神色恢复了平静,低头看了一眼佟莺的肚子,轻轻摸了上去。
佟莺却在这时,冷冷开口道:“殿下终于装不下去了吗?”
萧长宁葛得抬起头,看着佟莺。
佟莺也不退让地盯着萧长宁,最后,萧长宁率先败下阵来。
他也没有反驳,从怀中抽出了那个小莺形状的小花灯,然后轻咳一声,好似捧着的是什么珍宝一般,小心翼翼地献给了佟莺。
“阿莺,这个……是孤做的,送给你。”
说完这句略微生硬的话,萧长宁的脸就好似打了三天仗一般,泛起了微微的热意。
佟莺却没有接,她看着这个小花灯,忽得想起了离宫的前一晚,也是这样的夜里,也是在这合欢树下,她手里捏着那张写着“愿阿莺与久安,生生世世陪伴”的愿笺。
她不敢奢求什么做皇后,做妃嫔的,只要萧长宁愿意让她陪在自己身边,哪怕做一辈子的宫女,她也愿意。
从她入宫时开始,她就想着,萧长宁是个寂寞的人,她要陪这个少年生生世世。
萧长宁冷冷地对她说,让她别再做这种蠢事,别再痴心妄想。
她忽得取出那小花灯中的愿笺。
果然,上面是萧长宁一贯俊逸的大字“愿阿莺与久安,生生世世陪伴”。
萧长宁装作不经意间,抬眼打量着她脸上的神色,把那花灯递得更近,“阿莺,你若喜欢,我便陪你挂树上吧。”
下一秒,佟莺却忽得将那张纸团揉成团,丢进了身后的荷花池子里。
一道弧线划过,那张愿笺落入池塘底下,不见了踪影。
萧长宁双目微睁,讶然又失落地看着佟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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