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霜扶着一旁的木柜,没说话,清雨又问了一遍,曹霜突然疯狂地摔下上面摆放的花瓶,“闭嘴!闭嘴!我怎么知道是谁,滚出去!”
清雨被花瓶碎片扎破了,哭着跑了出去。
曹霜慢慢地躺回床上,如刚刚一般盖好被子,安稳地闭上眼睛,却不知自己的牙齿正在咯噔咯噔嘚打颤。
夜里,她发起了高烧,梦见自己回到了儿时。
彼时,她是刚随母亲进了曹府的小女孩,怯生生的,被她无意中救下的男孩,握着她的手。
“阿霜,你别怕,阿云护你一辈子。”
后来,她被拍花子绑走,他本来都跑走了,却又提着不知抢的谁的刀跑回来了,要砍拍花子救她。
却反被拍花子大笑着,夺过那刀,在他脸上划了许多道,鲜血布满他的脸,他却对她笑,“别怕。”
曹霜一直觉得他傻,特别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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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知道自己很自私很坏,明明知道自己与母亲害死了大夫人,明明知道自己在残忍地故意刺激他,还是没有背弃过那个诺言。
曹霜感觉自己浑身滚烫,烫得她迷迷糊糊的,不知怎的,忽然伸手从地上捡起一片花瓶碎片。
某一个瞬间,她又想起了曹蓉。
刚入曹府,曹蓉小小年纪就长得一脸沉稳,把好看的簪花全都送给她,一脸认真地说:“我是你阿姐,你有什么事,就来找我。”
说着,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,“没事,也可以来找我,我不看书的时候,都可以陪你玩。”
后来,一切都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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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莺挣扎着坐起身,萧长宁急忙过来按住她,“别动,阿莺,你先躺好。”
“孩子!孩子?”佟莺焦急地一把握住萧长宁的手,“孩子怎么样,没事吧?”
萧长宁一顿,别过眼去,轻声道:“你先躺下。”
佟莺却不肯躺下,嘴中喃喃着,“孩子,孩子,不行,我要去找她……”
忽得,她提高声音,尖声道:“啊……放开我!我要去找孩子,放开我!”
“孩子就在你肚子里啊,”萧长宁忙抱住她,“孩子没掉,只是胎像不稳,要多喝几副药方罢了,来,先躺好,你可不能再下床了。”
萧长宁温声哄着她,佟莺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,“要是,要是孩子没了,我也就不活了,你知道吗?萧长宁,我也就不活了!”
看着佟莺有些癫狂的脸,萧长宁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了许多片,痛得他泪水都快要抑制不住。
“好,好,我知道,阿莺,我知道,我随你去,我随你去。”
听到这个与以往不同的自称,佟莺终于慢慢安稳下来,颓然地躺下,望着头顶的帷幔。
先前补得那些,全都前功尽弃了,太医走之前,也是可惜地摇摇头,说这下是必须得好好养着了,最好别再让她过激。
这还不是最让萧长宁忧虑的,最让他担心的,则是佟莺的情绪状态。
佟莺自从醒来后,便开始有些不正常了,虽说前几天也这样,但却都没有现在厉害。
以往,还有个清醒的时候,可现在,佟莺却半分清醒都没有了。
第二日是银铃下葬的日子。
佟莺不顾太医的劝阻,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去了,萧长宁心知不可能拦得住,只好周全周全再周全,生怕漏了哪一处。
裹着厚重的夹袄,带着毡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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