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的肚子,让曹顺痛得面目狰狞,随后慢慢道:“曹顺,裴和风母亲的死,与你有没有关系?”
殿外,一个人影顿住,静静地看着屋内。
曹顺已经不行了,却还得意地笑出声,“你才知道?被唯一的知己误会的滋味好受吗?我让李志娇那个女人杀了裴和风的母亲,我说过,你敢入住东宫,我便要让你众叛亲离……”
“随后做出孤因为不信任他,而控制起并折磨他母亲的假象,仗着自己势力庞大把所有知情人都抹杀了,让孤替你们蒙受骂名?”
萧长宁冷笑了一声,“曹顺,你死有余辜,孤一定会是大萧皇帝……”
“而你,”他俯下身,冷冽的眼神宛若看一个猪狗,“只配打进阴曹地府不得好死。”
曹顺绝望地嘶吼着,却只能颓然地感受着浑身力气的流失,他苦心下套钻营多年,还是败了,萧长宁变了,与十六七岁时那个阴鸷的他,不是一个人了……
金銮殿内恢复寂静,老皇帝气管中发出嘶嘶的喘息声,他趴在地上,老泪纵横,“宁儿,是朕对不起你,你没有弑母,是朕握着你的手……你母妃也不恨你,她临终前告诉朕,那段日子是她被朕弄疯了,她忘了你,她从始至终没有都没有恨过你啊!”
后面的话,已经模糊不清,萧长宁也不想再听,他拿起一旁已经起草好的诏书,国印与玉玺,他早就掌握了。
往事泛上心头,萧长宁经过呆立在那里的裴和风,却没有给裴和风一个眼神,漠然地与他擦肩而过。
裴和风深深垂下头去,默默跟在萧长宁身后。
“报!科举生已经冲破了曹府、陈府等多个长安街上的府邸……”
“报!陈府降了,这是陈大人归朝的血手印……”
“报!顾大人已将全部造反科举生尽数捉拿候审!”
数不清的传报声不断传进来,每一道声音,都是萧长宁坐上那个王位的开路石。
“报!李大人勾结五王爷率京城羽林叛军,进攻宫门……”
萧长宁已经翻身上马,一字未发,带着浓浓的杀意,向前奔去,身后跟着裴和风,如他们十四五岁时的每一次狩猎一般。
到了宫门,两路人马早已开始厮杀,鲜血染遍宫门前的青色石板,铺就登顶之路。
五王爷的人马已经稍显颓势,萧长宁搭弓射箭,裴和风已经提剑杀入人群,两人不约而同地对准了五王爷。
五王爷双眸血红,被万千将领护着纵马向后逃去,远处的一支羽箭却穿过攒动人头,裹着戾风,精准地射入他的头颅。
紧接着,一把寒光闪闪的剑也看向他的脖颈,裴和风稳稳地坐在马上,看着五王爷肥壮的身躯,轰然倒地。
耳边是阵阵厮杀声,这场宫变已经接近了尾声,萧长宁余光忽瞥到一个人影,是池赢。
他立刻勒住缰绳,皱眉看着池赢。
池赢对他抱拳,“殿下,佟莺姑娘忽得犯了疯病,拖着那金链子拼命朝殿外跑,把脚腕的青筋都要磨断了,属下拦不住。”
“什么?”萧长宁的剑眉一竖,提剑就要朝回走,却被裴和风拦住,“殿下,你不能走!”
正是紧要关头,群龙无首,怎可号令诸军,萧长宁很快就冷静下来,从怀中取出那枚小小的金钥匙,在马上抛给了池赢。
池赢接过来,纵马飞奔而去。
不到一刻钟,胜局已定,五王爷带来的叛军落败,活捉将领数十人,将士们清扫着战场,萧长宁却感到心口一痛。
想到什么,他猛地抬起头,眯起眼重新琢磨起刚刚池赢的身形与模样。
池赢带了兜帽,看不到下半张脸,但身形的确相似,声音也几乎一模一样,但不知为何,萧长宁就是下意识地觉得那不是池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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