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莺一眼看出这伤口极深,她定睛一看,发现是萧长宁原本的旧伤口又被割开了。
那道旧伤口,是在后殿时,她提着刀想要去刺萧长宁,萧长宁怕她误伤到自己,徒手接下了那个刀子,将原本温润如玉的手心割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。
萧长宁松开手,那块碎瓷片哐当一声坠落到地上。
方老板的嘴角溢出血,应当是被萧长宁给踹出来的。
他嘶声裂肺地喊道:“这人是骗子!皇帝怎么会到这北地来,怎会认识这小小的医馆女,你们莫被他骗了!”
早有机灵的人悄悄地叫了县令来,县令是个胖乎乎的男子,满头大汗地挤进来,对着萧长宁喝道:“你,你什么人?竟敢假冒皇帝,这是欺君大罪!”
萧长宁侧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县令似乎是被这眼神威慑住了,又看他一身的气势,下意识吞吞吐吐道:“你说你是皇帝,那总有令牌、玉玺吧,拿出来看看。”
萧长宁淡淡地望着他,好似在看一块尘埃里的泥土,轻蔑道:“你也配?”
一句话,让县令的冷汗唰唰冒下来,不住地擦着汗。
萧长宁还想说什么,身边的倩影却忽然软软地倒了下去,他回头一看,佟莺捂着肚子朝下坠去。
萧长宁睚眦欲裂,不顾自己还在淌血的手,牢牢地搂住佟莺软下去的身体。
“稳婆!”
“稳婆呢,快叫稳婆来!”
萧长宁抱着佟莺冲上了二楼,佟莺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,拼命抓着萧长宁的衣襟,“疼,殿下,疼啊……”
萧长宁慌得简直要掉下泪来,他将佟莺放在榻上,一把握住她的手。
“别怕,阿莺,阿莺,撑住,孤一直在这里……”
他太慌乱了,以至于也不知自己嘴中在喃喃着什么。
“孤在这里,别怕啊,阿莺,孤陪着你……”
佟莺似乎已经痛得失去了神志,只是下意识地小声说着:“我恨你,殿下,我恨你,你不知我有多怕,你从不知……”
说着,佟莺的手死死握住萧长宁的,任由鲜血染红自己的手,也没有撒开,她恨恨地紧握着他,仿佛要把他的手捏碎。
萧长宁却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,他不住地出声安慰着,“好,孤知道,孤知道……”
稳婆们都冲进来,一看便说:“不行了,要生了!”
萧长宁满脑子昏沉沉的,只感觉有人把他的手与佟莺强行拉开,佟莺的手慢慢落回床榻上。
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在他耳边喊道:“殿下,您快出去吧,这里您不能留下。”
“不,不,”他拼命地摇头,“孤要留下,朕要留下陪着阿莺!”
那人有些无奈,只好转身里去了,任凭他呆愣愣地站起原地。
想到佟莺死命抓着他衣襟的手,萧长宁的心中痛得翻江倒海,他几乎想狠狠给自己一刀。
明明,明明佟莺心中那样怕,曾经那么信任自己,那么需要自己,可他在做什么,他为何不早点找来,为何不早点陪在她身边,告诉她“一切都朕在……”
萧长宁感到几滴温热从眼角滑落,让他看不清了躺在榻上的佟莺。
人们手忙脚乱地进出着,端着盆子、拿着巾帕,简直乱作一锅粥。
萧长宁却感觉自己失去了全身的力气,几乎要坠倒。
他强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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