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大了说,少不了权力倾轧,佟莺在宫中待久了,对这些事虽不全懂,但也明白一二。
况且,大萧连着遇上了三任昏君,如今好不容易赶上了萧长宁这个有能力的,百姓们都抱了很大期望。
若是萧长宁身死……佟莺已经不敢想象。
果然,裴和风望着她,定定道:“佟莺,你要做好准备,倘若真的……我明日便昭告天下两个孩子的存在,为他们加封。”
佟莺闭了闭眼,无奈地点点头。
屋里燃着的香烧尽一支又一支,不时有消息传来,却始终没有两人最想听到的那个。
仿佛一转眼,天就黑下来了,两个孩子早就在佟莺沉沉睡着了。
裴和风直到她们不方便,早让人将萧长宁的寝宫收拾了出来,让佟莺带着孩子去歇息。
佟莺哪里睡得着,放下沉睡的孩子,就在寝宫中来回踱步。
萧长宁已经搬出了东宫,住进了金銮殿。
明明是皇帝的住处,金銮殿寝宫的摆置,却远远不及东宫的寝宫。
佟莺看了许久,才发现是萧长宁摆的东西太少了。
从前在东宫时,佟莺总爱从库中添置些物件,萧长宁品味也很好,两人把寝宫塞得满满当当。
如今,萧长宁许是没了那份闲心,偌大的寝宫,却是空荡荡的,看起来总有些冷清,没有人味。
她忽得瞥到了什么东西,佟莺走过去一看,顿在原地。
是那个花灯。
是灯会那日,萧长宁亲手做的花灯,他想送给佟莺,让佟莺挂在合欢树上,因为这样,愿望就会实现。
花灯被佟莺抛进了水中,原来竟是被萧长宁捡起来了。
但毕竟有些破烂,愿笺上的铁画银钩的字迹,已经有些看不大清。
佟莺伸手一碰,才发现下面还平平整整地压着张字条。
仔细看清后,她才意识到这也是一张愿笺,是当初萧长宁大婚之日,她拿到荷花池子的那张。
明明记得萧长宁把它捞出来又丢了进去,不知何时,又被他捡出来了,已经碎成了许多片,字迹也一点都无了,被萧长宁小心翼翼地粘起来,压在了花灯下。
不同于寝宫的落寞,花灯上一点灰尘也无,应是萧长宁每日都擦拭的缘故,他去打仗了,便让刘公公记得擦。
佟莺望着这些东西,站了一夜。
萧长宁,你到底,去哪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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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长宁冷眼望着眼前的男子。
男子也不逞多让,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,死死盯着萧长宁。
“你掉到这山崖下,就为了寻一块手帕?”男子率先出声道,“这不像你。”
面对这个男子,萧长宁态度很冷漠,“因为就算朕掉下山崖,也可以杀死你,重新爬上去。”
男子顿时大怒,手中的刀猛得提起,萧长宁也冷冷地抽出佩剑。
“这帕子怕不是你的意中人送你的,这么宝贝着。”
男子却又忽得笑起来,“倒让我想起了你的皇妹,常瑶公主。”
“她与我那好弟弟,真是郎情妾意,做质子的时候,就念念不忘,如今回了宫,还书信往来,可惜就是嘴太硬,什么消息都不给透一点!我那弟弟也真是个没用的废物!”
萧长宁忽得剑眉竖起,“你把你弟弟如何了?”
男子猖狂地大笑,“如何了?自然是已经杀了,整日只知道读书写字的废物,我留他给自己添乱?”
萧长宁眯起眼,“你杀了他?”
“对啊,你那好皇妹,长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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