趣的事,摆摆手道:“那您尽管去告。”
何护法有些心虚,因着这飞花楼的掌刑司监这几日才会上任,他却为了吓唬这人,提前把素未谋面的掌刑司监搬出来了。
左思右想了一圈,何护法没有在脑内搜寻出眼前书生的什么记忆,当即断定这人不是什么得罪不起的大人物。
“你是不是找打?”何护法是个粗人,立刻一把抓住宋舟的胳膊,就要推开他。
宋舟的胳膊比粗壮的何护法要细了一圈,但身量却比何护法要高,此刻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。
何护法猛得向下一拉他,就要给这个读书人一个教训,让他当场出出丑。
不料,宋舟却依旧神色未变,只眉眼间染上一丝嗤意。
眼看自己就要被何护法当场扔到地上,宋舟的手不知怎的一转,在何护法手上轻轻一拍,何护法一下子就感觉自己的手动弹不得了。
“住手!”
远传忽传来一声娇喝,一道倩影朝这边走过来。
一见那道身影,刚刚还游刃有余的宋舟,忽得拉着何护法动弹不得的手,往自己身上一推。
何护法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这书生自己忽然倒在地上了,双目紧闭,脸色发白,看起来很是痛苦的样子。
别说,这书生还真有几分相貌,本就俊俏的脸蛋,此刻煞白煞白的,看得旁人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怜惜之意。
冷风吹过,他的白衫在风中飘荡,活像朵瑟瑟发抖的扑簌小白花。
看得何护法都是一愣,怀疑地看向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知觉的手,平生第一次认真地思考,自己刚刚是不是花了眼。
不然怎么,他手还碰到这人,这书生就自己倒了呢,居然还带讹人的!
曹蓉已经从远处走了过来,一见这场景,就猜出发生了什么,立刻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何护法。
何护法被这眼神一激,赶紧解释道:“曹护法,您听属下解释,这书生先到飞花楼挑衅,属下为维护楼风,才想驱赶他,可,可还没捧到他,他便自己晕了。”
曹蓉眯起眼看着何护法,轻笑一声道:“何护法这话说的,可是将我当成三岁的小儿了?”
何护法张张嘴,还想说什么。
这时,刚刚还安静闭眼躺在地上的书生,却忽然清醒了,一见曹蓉,便忙试图站起身。
但不知是不是伤得太重,他竟是半天没能站起身,曹蓉看得难受,忍不住走过去一手扶起了他。
宋舟立刻顺着杆子朝上爬,半个身子都倚靠着她,有些虚弱地笑了笑。
随后,他说道:“想必您就是飞花楼新来的右护法吧,无妨的,是我自己不小心,真不关这位大人的事……”
说着,他忽然轻咳两声,薄唇泛白,对着曹蓉诚恳道:“大人不必因我伤了你们几位的和气,我只是个小书生罢了,这种日子……习惯了。”
曹蓉:“……”
看着明明已经嘴唇苍白,却依旧笑着故作坚强的人,她刚刚还勉强压下去的怒意,立刻就嗖一下涨了上来。
何护法也震惊地看着这书生,显然是不敢相信,刚刚还一副口吐莲花噎死人不偿命,怎的现在又这般温声温气。
人,怎的能变得这样快?
他试图和曹蓉再解释,曹蓉却显然已经信了这书生的话,寒声道:“何护法,你刚刚推到他,我已经亲眼看到了,您一个武者,却这般欺辱个读书人,究竟是如何下得去手?对飞花楼,又是何等影响?”
她一挥手,断言道:“好了,何护法罚去一月俸禄,其余人都罚去半月俸禄。”
“若是再犯,便直接革去职务。”
何护法只好悻悻地应下,走过他们时,狠狠地瞪了那书生一眼,不料那书生竟恬不知耻地往曹蓉身后缩了缩,一副瑟缩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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