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的人已经搜集了许多寒门学子饱受士族压迫的证据,但中间有何护法挡着,一方面是向陛下那里呈不上去,另一方面,很多关键性的东西,都被何护法给扣着。
想到这里,曹蓉的眼底划过一丝冷意。
正认真批改着,身后的门就被人敲响了,走进一个手下,躬身道:“大人,外面来了个书生要见你。”
曹蓉一听就知是宋舟,她犹豫一下,走到窗边朝下望了一眼。
哪知楼下的人却像有感知一样,也抬起头,吓得曹蓉忙收回眼神坐好。
“就说……我这几天都出外差了,走得急没有告诉他,让他不要再来了。”曹蓉摆摆手,说道。
手下倒是不惊讶,点点头就要退出去。
却又被曹蓉叫住。
“你看着他瘦了吗?”
手下一下子愣住了,“啊?”
“我说,你看着他瘦了没?脸色好不好看?”曹蓉又说了一遍。
“哦哦,属下也没仔细看,不过这位公子的确是身体有些虚弱,脸色也很苍白……”
手下冥思苦想道。
这下曹蓉有些坐不住了,站起身来,但想了想,又坐了回去,“罢了,你看着他快走吧,别让他留在这等着。”
“是。”手下应了一声,出去了。
过了好半天,手下回来了,“大人,那书生走了,让我给您带句口信,说他再过十日便要到外地去当差了,走之前想见您一面。”
曹蓉握着笔的手一顿,笔墨在纸面上晕出一团痕迹。
竟是要到外地去当差了,……是了,陛下直到现在都没给去年的探花郎立下职差,按照惯例,估摸着是要去外地做县令了。
十日后就要去了,不知是去哪里,倘若在南方,怕是一年也不得见一次了。
曹蓉捏紧笔杆,有些发白的指尖,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平。
隔了几日,曹蓉终究是按捺不住,偷偷回了一趟石湾巷子,本想看看就走,哪知被胡同口的刘嬷嬷堵个正着。
“姑娘,怎么几日不见你?上次我与你说的那员外嫡子,你可还记得?”刘嬷嬷一见面,就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曹蓉这才想起早被她抛到脑后的员外嫡子,她忙道:“记得,记得。”
刘嬷嬷满意地一笑,说道:“人家那边听了你的条件,也挺愿意试试,这不是又催我了,你是愿意还是不愿,也得给个准话。”
曹蓉哪里有心情应付这劳什子员外嫡子庶子,当场就道:“罢了,刘嬷嬷,我近日太忙了,日后再说吧。”
大家都在一条街上,抬头不见低头见,曹蓉也不愿把话说得太死。
刘嬷嬷却不甘心,继续拉着她卖力地劝了一通,末了,还认真地道:“姑娘啊,这男方的条件可是相当不错了,许多有待字闺中的女儿的,都求着我给介绍呢,我全都推了,就看你最相配。”
“又有正经事做,人又长得美,做事也利落手巧,虽说家世比不上那员外家,但女子嘛,高嫁是常事。”
听着刘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说,曹蓉本就不耐听这些话,此刻不得不有些不满地应承下来,并表示不成就算了。
刘嬷嬷倒是挺高兴,赶紧颠着腿回去报给员外一家。
曹蓉不知怎的,有些心虚,她瞥了眼隔壁房门紧闭的宋舟家,见没什么动静,也不知自己是松了口气,还是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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