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教学楼前的广场上等人过来。
她站在粉色的花枝之中,见到了并行往前的江萌和谢琢。
江萌率先看到苏玉,一下飞扑过来,托着她的腰,把苏玉一把抱起来:“解放,解放,解放!”
她这一声比一声响亮,考前都没这斗志。
苏玉想笑,她打心底里觉得江萌会是说出若为自由故,两者皆可抛的那种率性诗人。
苏玉被她放下来,说:“你真是大力士。”
江萌露齿一笑:“ of course,从小吃菠菜!”
苏玉好奇:“你也开始讲英文吗?”
她收敛了笑容,撇撇嘴巴,“才没有,谁学他啊。”
苏玉和谢琢没有分到一个考场,考完两天试,感觉好久没见他了似的,抬眼见到谢琢到了跟前。
两天没见而已,够她小鹿乱撞了。
风把发梢扬起,他波澜不惊。考得好坏都不会在他脸上浮现。
谢琢是沉稳的,浑身散发着不被任何事物干扰的定力。不论面对考试或者解放,惯常的不紧不慢,镇定而又睿智。
理性慵懒的一面,纵使吸引着人,同时也令人难以琢磨。
江萌拦住他,想挨夸:“看到了吗,我刚刚两只手把苏玉抱了起来。”
谢琢拿着手机在翻通讯录的电话,心不在焉应了句:“我一只手抱两个。”
苏玉:“……”
俨然是玩笑,回答给江萌的话,他声音不大,被风送过来,染红了苏玉的脖子和脸颊。
她不敢看他,眼神往远处落。
他讲的每一个字,都好像春风撩过她的枝头,令她心室震颤,地动山摇,而他尚不自知。
谢琢拨出去一个电话,是打给陈迹舟的,几秒后挂了,跟她们说:“走吧,南门。”
陈迹舟属于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焦点的那一类的,跟他玩在一起的人就没有不喜欢他的。
谢琢呢,他是不屑于当焦点,宁愿大家都离他有一定距离。
所以女孩子们看他的眼神都是拘谨又羞赧的。
苏玉跟随他,穿过人潮里许多的视线,第一视角地感受到风云人物的回头率之夸张。
谢琢早就习以为常,稍稍低着头,淡然地往前。
江萌脚步飞快,快出了竞走的架势,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唱:好饿好饿好饿。
苏玉还在琢磨他漫不经心的那句:我一只手抱两个。
抱两个什么。
抱两个……她吗?
苏玉真的很会哄自己开心。
于是谢琢看向她的时候,正有话要说,但立即沉默下来,再次撞上女孩子想心思的三步固定流程:望着某处走神、脸红、迷之微笑。
谢琢稍稍歪着脑袋,打量了她大概几秒后,而后问道:“又在想笑话了?”
沉凉的嗓音往她正热乎的心尖一贴。
苏玉抬头就对上他微弯的笑眼,她将笑容一敛,急促应:“嗯!”
谢琢的身后是一棵开得正盛的樱花树,他嘴角沾一点淡淡的笑,是被她这一声夸大的嗯逗笑的。
他没有揭穿她什么,只说:“手伸出来。”
苏玉照做。
接着,一颗旺仔牛奶糖放到她的手心。
见她沉默得反常,谢琢好奇注视着苏玉,蛮认真地问了句:“喜欢吗?”
一直以来,她只是想要更靠近他一点,最好让他记住。
比记住更深刻一点的是什么呢?
苏玉提醒着自己不要奢望,可是又不由自主地往深处想。
她问:“喜欢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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