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收拾了下单肩包,下楼去赴约。
餐馆里,苏玉在吃小黄鱼的时候,周远儒帮她翻了翻那篇稿子,给了点意见,苏玉都虚心地听了。
周远儒比苏玉大三岁,现在已经工作了,很周正斯文的长相,被他们调侃说,是招父母喜欢的那种体制内女婿。
苏玉不会想到这种层面。
她主动和他聊的东西都很浅显,无感情,无未来。
苏玉看得出人家的心思,她尽可能会往公事上面聊,但还是没抵抗住对方波澜四起的眼神。
送她回去的路上,周远儒笑着问了句:“上次跟我说心里有人,不会是骗我的吧?”
很像玩笑的语气,他显然是问她真心话。
苏玉说:“你应该祈祷不是,这样起码还有个货真价实的借口,而不是为了搪塞你。”
“那我等你忘了他。”他仍然笑,“可别跟我说忘不掉。”
苏玉笑说:“这可不是我的大脑能决定的。”
然后,她点了点心脏的位置。
周远儒的笑容淡了些,把她送到宿舍楼下,说晚安。
苏玉扬一扬手里的纸:“谢谢帮我改稿啦。”
周远儒挺好的,苏玉跟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很自在,能够学到很多东西,包括为人处世上的一些指点,他都会给满,身上很重的书卷气让她想起宋子悬。
不过宋子悬比他呆多了,周远儒是游刃有余的,不光是在学习方面。
他很好,他们说这样的男人适合恋爱,甚至结婚。
因为他很会照顾人。
苏玉也觉得很好。
可是为什么不愿意呢?
因为从来没有过心动。
她固执地觉得,怦然心动是爱情里很重要的一环。
可惜十七岁以后,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,苏玉甚至也怀疑,会不会是她太过理想,毕竟没有人永远停留在少女悸动里。
比起心动,成年人之间,契合才是更为重要的。
她在打比赛用的稿子里,写很多的话描述心动,可是分明,自己都快忘记那强烈的感觉。
苏玉回到寝室,室友们都睡了。
周远儒又给她发来消息,让她早点休息,苏玉平淡地回好。
没有太多的热忱。
但他挺好的——
她这样对自己说。
苏玉洗漱完躺到床上,又想起两年前的那篇贴文,继续找出来读。
「从前,我总是觉得《初恋这件小事》的结局太戏剧,太浪漫,梦幻悬浮,不切实际,所以我并不喜欢。
而我现在转变了想法,因为生活里没有那么多的圆满,我们无法破镜重圆,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,所以要在故事里找到美梦成真的可能。
这一些年,我独自走过很长很远的路。
我产生过不少的执念,或长期的、或短暂的,关于升学,关于自我的提升,关于证书的厚度,或是绩点的高低,可是这些我想要的,在我的努力下都一一做到了。
唯独年少时期没有得到过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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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颗智齿反复地发炎,让我反复地想起和他的诀别,想起那一天的寒冷,还有我盛满掌心的热泪。
它疼一次,我就想他一次。
我后知后觉,诀别是如此的艰难。
现在的我已经不会轻易地哭了。
可是当我坐在地铁里,在他不会出现的这座城市,身旁挤满了芸芸众生。我看到一些背影,听到一些声音,对上一些眼神,和他相似的一点一点,哪怕只是万分之一,也会让我瞬间回到过去。
是让我哀伤的。
我在每年的愿望里,都祝他安好。
在我祈祷的时候,不知道大洋彼岸会不会有一场风雨落下,捎去我的思念。
而在离我很遥远的经纬度里,他在那场雨中,偶尔有没有,同样也想念过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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