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玉眼睛睁圆,惊讶又气急:“你怎么也提这个。”
程碧臻:“啊,行,我不说了。”
默了默,她又接上:“不过你也不能一听到恋爱的事儿就回避吧,这么放不下,干脆去美国找你的白月光得了。”
她这话让苏玉猝不及防呛了一口,她咳了两声,赶紧擦擦嘴巴让她住口。
程碧臻和苏玉有相似的情感经历,她也暗恋过,共情的部分让苏玉放下了心防,和她说起过谢琢。
她也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。
苏玉摇头,没说什么。
程碧臻转了个话题:“我蛮好奇的,你当时怎么会想到参加辩论队。”
苏玉说:“口才不好,想锻炼一下,没想到稀里糊涂就走到现在了。”
那段时间,苏玉的状态很不好,她刚上大学,如愿以偿地进入了最高学府,但是复读那一年的心理阴影伴随了她很久。
她以为远离家庭,她就会变得快乐。
谁知道,根深蒂固的顽疾就像小时候的冻疮,不是换个四季,换个地点,就能愈合。
只要她躲不开冬天,就一定会发作。
苏玉学的是航空专业,仍然为了进入研究所而努力,宋子悬学理科,跟她一个学校,俩人约过几次饭。
宋子悬继续潜心学术,常常给她讲自己的计划,但苏玉在白茫茫的心境里,已经不太看得清未来了。
北京是很盛大的,很拥挤的,让人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渺小。
冬天会下没有尽头的大雪,她第一次感受到课本上写的“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。”回看自己踩雪走来的脚印,随着路途遥远,最终变成不起眼的黑点。
就像她整个人,被埋没在各种各样天才、状元和竞赛生里。
那一段时间,苏玉无疑是痛苦的。
宋子悬安慰她:“这里高手如云,你要调整心态。”
她刚转学到一中的时候,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。
去参加英语竞赛也是宋子悬建议的。
苏玉知道自己不适合这个,她一站在人前发言就会紧张到发抖,甚至忘词。
以前老师点名让人参赛,她都会把头埋得很低,在心里默念不要选我。
但她同样也知道,想要彻底转变自己,只能通过很生硬的方式,帮她走出自怨自艾的心境。
想把骨子里的劣根性剔除,她必须要站到光里。
一次又一次。
苏玉和程碧臻提起当时的心情,说的是:“我需要有一些东西能够留住我。”
分别时,苏玉站在路口打车,程碧臻突然道:“我能问问吗?他叫什么名字?”
苏玉看向她。
“没别的意思,纯好奇。”
秋风把她浅浅的回答送到另一个人耳中:“谢琢,雕琢的琢。”
程碧臻揣摩了一番:“跟你情侣名啊,玉不琢,不成器?”
苏玉轻笑,淡淡说:“可惜有缘无分了。”
……
回到寝室里,倪秋含在大惊小怪一件事——
“我今天在我老板办公室看到一巨帅无比的男人!我勒个老天爷,你们懂吗,我好久没有少女心这么澎湃过了!!”
沈慈问她:“新来的吗。”
“应该不是,问了一圈,这届七室没有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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