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喝酒吗?”他皱眉,不确定地问。
“可以的。”苏玉小声说,“就那个桃子酒,今天买的,我妈在我都没喝上,我特别想喝。”
谢琢说着好,但没有立刻去做,他很担忧地看着苏玉,然后把她搂紧怀里。
头一低,嘴唇就碰到她的鼻梁,他托着她的脸颊,让苏玉微微仰面看着他,谢琢问:“亲亲你会变好吗?”
苏玉的眼底像一片无波无澜、而又哀伤孤独的湖面。
谢琢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,他只是说:“我要怎么做?”
苏玉低头,微微曲指,再度觉得骨骼的血都被放空了一般麻木冰冷,从内到外都很凉:“你抓着我好不好。”
修长的手指与她相扣,让她感受到还可以如稻草一样抓住的生机。
他说:“我会抓着你,一直抓着你。”
苏玉的身上渐渐地暖了些,她不再去看那条消息自虐,也慢慢地冷静下来。
她对谢琢说:“我不是世上最痛苦的人,我已经很幸运了,所以也不想说我有多倒霉,其实我也没有经历什么,爸爸妈妈都健康在世,他们都很爱我。我只是,我只是……想要的从来都得不到,所以我会,有一点点难受。”
她只是想要的从来都得不到。
一顿本该作为嘉奖的肯德基,一张世博会的门票,一次考好了就可以去滑雪的机会。
他们在她的主观意识之外,作为虚无的一纸承诺,镜花水月一样虚无,随时都被撕毁,拥有或得到都不由她决定。
谢琢的眼神是热的,他每次看着苏玉时,总会给她许多的力量。他说:“你要什么,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她一点也不怀疑谢琢的真心,苏玉淡淡地笑了一下:“你只要把你给我就好了。”
谢琢浅吻她额头:“我是你的,我说过。”
苏玉搂着谢琢,柔软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,只是在他身上靠一靠,心情就好了很多。
“苏玉。”
他抱了她很久,轻轻地喊她。
“嗯?”
“我想告诉你,你还有我,”谢琢将她发冷的手揉到温暖,“不会再有什么东西是你得不到的,她不会再影响你什么。”
苏玉怔然。
她闭了闭眼,以防眼泪垂落。
“以后不跟妈妈过了,”谢琢说着,语气里玩笑的意思,捧着她的脸打趣,“以后跟我过。”
挺难为情的,苏玉不想哭了,想咬他。
那天夜里,苏玉喝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酒。
今天陈澜在,她都没吃好晚饭,还有些饿肚子。
手机有消息,是学生家长给她发的:【苏老师明天来么】
苏玉真有个家教任务,她读研之后就不做这种兼职了,偶尔在学校里的一些行政部门助管岗位帮忙。
这个学生是她带着中考的,女孩的家长很喜欢苏玉,毕竟家教这份工作,能让双方合意不是容易事,劝退了好一些最后还是找上苏玉,问她能不能帮忙带一带孩子高考。
苏玉回:【来的】
她再站起来的时候,气息已然有些不稳了。
脚步飘飘然地迈出去,找到在小客厅沙发叠腿静坐的谢琢。
他在暗处没开灯,膝盖上放了台电脑,手指抵在唇边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谢琢,我骗你的。”
墙角突然有人说话。
谢琢抬头便见,苏玉板板正正地站在门口,手里拎着酒瓶,像找他承认错误的姿态。
谢琢打量了她几秒钟,发现苏玉脸色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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