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玉低头,看到紧扣的双手,又问了他一遍。
他低眸看她,问怎么了:“不舒服?”
苏玉说:“手里热热的,都要出汗了。”
他松开她,苏玉抻开指头,做了个把手心晾一晾的动作。
谢琢却并没有完全放开,转而换成抓住她的手腕,又问:“这样好点?”
苏玉轻轻呼一口浊气,“好一点了。”
是好一点了,不过……
就非要拉着她吗?
苏玉不是很喜欢跟别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,他们平时在外面牵手不是很频繁。
谢琢牵着苏玉,手指还在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腕骨,有一下没一下的,逗弄一样。
弄得她手腕连同身体又变燥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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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琢是打算把主卧给苏玉的,主卧有独立卫浴,对女生方便,但苏玉拒绝了。
她做好的决定,不是旁人软磨硬泡就能动摇的。
因为今天陈澜过来,他们送她来回就花了不少时间,忙完手里的事,已经过了零点。
谢琢在餐厅,清理了一下苏玉喝过的酒,除了她自己买的果酒之外,她还偷了点他冰箱里的白葡萄酒,以及两瓶啤酒。
虽然量都不多,但这个喝一口、那个喝一口,也够让酒量不好的人昏天黑地了。
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,擦头发的苏玉从氤氲的热汽里出来,她洗好了澡,换上了一套白色的小熊睡衣,面颊还有点粉扑扑的,还能认路,慢吞吞走到她的卧室里。
卧室的四件套是她自己带过来的,粉嫩的色彩与他的房间格调不太相衬。
这是因为她说过,她以后要把房间装修成粉红色的。
她理想的房间,还是跟他的适配度低了一些。
苏玉坐在床上,房门半开着,谢琢进去之前,礼貌地敲了敲。
“请进。”
得到允许,他进门。
苏玉将脑袋一仰,轻声喊他:“谢琢。”
他是想进来帮她看一看空调能不能制冷,这个房间一直空着没用过。
谢琢站在空调底下,仰头看叶片的时候,倏然听到耳后一声小小的:“谢琢,你喊声老婆我听听。”
“……”
他回过头去,怀疑自己听错了,不解的一声:“嗯?”
苏玉俨然跟他已经不是外人了的姿态,舒服地躺下了,脸上带点坏坏的笑:“我知道的,你偷偷给我改备注,我都没听你亲口喊过。”
谢琢被噎了下,然后不由地笑了一声。
“我敢喊你敢听吗?”
她昂首挺胸:“为什么不敢啊。”
苏玉正在喜滋滋地等着,尔后就一把被人捞进怀里,谢琢已经在她身侧躺下,他几乎贴着她的耳朵,嗓音低沉:“老婆。”
他手掌轻轻握着她的腰,低头,闻在她的脖颈间,低声地问:“怎么这么香?”
苏玉今天委实有些胆大包天了,又要逗他,又承受不了代价,她瞧着谢琢深沉的一双眼,闷闷说:“老婆用的自己的香皂。”
苏玉枕着谢琢的手臂,安心地在他怀里躺了会儿,然后看了看他的眼睛,又望一望天花板,感觉头顶上冒出来几个字。
她指着那几个字说:“疑似苏玉同学临死前的最后幻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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