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一件小事,就让她那么的酸,那么的酸。
广播里唱的歌是:爱是折磨人的东西,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。
此刻的她,是另一番心境,又是相同的隐忍。
隐忍让人痛苦加倍。
苏玉委实没有撒娇的本领,不然小的时候也该有糖吃了,她只会平静而内敛地接受所有的得到与失去。
如果留不住,那就自然地放手。
能长久归属于她的,只有她自己,她总是这样认为。
而那天,她鼓起勇气,敲开谢琢的房间门,站在门口轻轻地问他:“一定要走吗?”
苏玉是犹豫到了很晚才去问他的。
彼时谢琢都快入睡了,屋里灯都没开,窗帘敞着,或许他也在静静地看雨。
谢琢其实并不打算回去,不过他见她眼波楚楚,心旌摇颤,他试探地说了句:“还在考虑。”
苏玉点点头,过好久,又道:“那你能不能把我纳入你的考虑。”
她往前走,倏然抱紧了谢琢。
她说:“或者,你愿意为了我留下来吗?”
“我不想和你分开。”
——某种程度上,这也算是苏玉的人生第一步。
他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力,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,定住脚跟,而后将手掌轻轻地抚在她的后背。
那一夜的真心话是有用的,若早一阵子这么说,苏玉恐怕消极地想,爱走就走,想留就留吧,我有什么办法呢?
她现在会紧紧地抱着他,做力所能及的挽留。
“我不想再无能为力地看着你走远。”她说这一句话时,声音有些止不住的颤抖。
谢琢不是很明白话里的深意,他只觉得身体里有火苗在蹿升,他回抱住苏玉,反手把门关上了。
他后悔这出于私心的试探,他不想看到苏玉难过。
他低头吻她,强势的吻,让她丢弃了思考的理智。
苏玉陷进他柔软的床榻。
“骗你的,我不走。”
谢琢一边吻着她,一边说。
如果他光是嘴上这么说,她是不信的,但是谢琢笑了,她特别懂他这样的笑,戏弄的意味就加深了。
“想清楚了,术业有专攻,我爸做生意,我回去也帮不上忙,他应该找合适的人手。”他理性地给她解释了原因,又笑了一笑说,“真好骗,小丫头。”
苏玉惊讶地望着他,一口咬下去。
那就是对他最重的惩戒了。
她听到了包装盒里取东西的声音。
谢琢把窗帘拉上时,听见她惊讶地问:“什么时候买的?”
“早就。”
他哑声说着,动作已然急切不已。
谢琢低声:“上次教过你,亲哪儿?”
虽然都是新手,但他好像已经在脑子里排练过无数次,不可谓不熟练。
他带着她,从喉结,到胸膛。
开闸的水流浅浅地漫过山谷的沟壑。
苏玉昏昏沉沉地跌入陷阱中,情到浓时,就没有那么多循序渐进的规则可言。
只想要得到彼此。
原来过分的坚硬并不会像石块或钻石金属,造成频频咯痛的损伤,还会诞生奇妙的知觉,是痒的,是一种始终不到位让人不受控的痒,不想制止,反而希望它持续,随着钻研的频率和契合度之深厚而改变强弱。
苏玉很被动,无论她人在哪个位置,以什么样的弧度平躺、侧躺或者跪坐,能做的除了无尽的感知,并享受这种感知,就是等待着临界点的到来。她蜷紧在床中央,迎接了身体的第一场烟花,不是一升即散,还有缓慢的回旋,它升腾起来,以很慢的流速凋下,是恭祝一种体验的圆满。
受惊的湖面涟漪激起,而后慢慢荡平。
她以蜷缩在母体的躬身姿态,在他怀里慢慢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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