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给放鸽子的理由。
谢琢听出她有一点糯糯的鼻音,问:“感冒了?”
“一点点。”苏玉简单回答。
“发热没?”
“没有,没事的。”
双方安静片刻,电话那头传来电梯门开合的声音。
苏玉没有挂电话,谢琢也没有挂。
竟然就这么互相沉默了半分钟,像都在等着对方先挂,最后谢琢出了声:“你确定你不想见我?”
她说:“我确定。”
最后,电话是苏玉挂的。
她放下手机,潮湿的手心握着药瓶,她总觉得,只要服下一粒药,会走上一条没有尽头的黑暗的路。
但是她更怕深陷此刻的情绪中,苏玉给自己倒了温水。
不出三分钟,电话又响了。
还是谢琢。
她挂掉。
他又打来。
反反复复,四五次。
执着的电话无一不让人讨厌。
可是他似乎在那头心有灵犀地懂得,苏玉太需要这份执着了。
谢琢打来第六次,她终于接通了,告诉他:“我很难受,但是我不想吃药……”
遥想那年春节,青涩的女孩站在他家的楼下,手里捏一盒仙女棒,心事重重地打出去一通电话。
苏玉看着他家灯火通明的房子,在铁栏杆外面悄悄地站着,做好心理建设才按下号码,珍重地喊他的名字,生怕被拒绝似的,她无比小心地问:谢琢,我现在可以见到你吗?
她穿白色臃肿的羽绒服,像个傻不拉几的小企鹅,跑得鼻头红红去见他,给他送去新年祝福,又顶着冷风心满意足地跑回去。
而此刻,苏玉小心地问出同样的问题:“我现在可以见到你吗?”
她收起了药瓶,简单地擦了擦身子,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洗澡。
苏玉看向窗外。
她以为会越下越大的这场雨,居然惊喜地停了。
风把乌云吹散。
很快,谢琢敲开了她的门。
隔着一道门槛,他穿一身黑色,英俊而贵气,手里捧着鲜红的玫瑰,站在门口时,胸膛还稍稍有些起伏不定。
苏玉惊讶:“你怎么这么快啊……”
谢琢:“晚高峰堵车,我跑过来的。”
他等不及塞车的情况,把车停到路边就赶了过来。
宿舍的电梯都等不了,他一口气登上八楼,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她面前。
他跑着来见她。
然后把满身潮湿的苏玉拉到怀里抱住。
谢琢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失落,在弄清楚之前,他要做的是立刻抱住她。
鲜花被放到旁边,他两只手将她揽入怀中,渐渐地,感觉到胸口湿了一块。
她回抱住他,从轻轻地啜泣,到哭得肩膀发抖。
苏玉埋脸在他怀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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