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误以为她的情感一向是浅淡的。
谢琢时至今日才逐渐明朗,这样温淡,含蓄而隐忍的表达,是她的习性,从少女时代开始生长。
遥远而不起眼的情愫,静默地跨过了漫长年岁,才形成最深厚平稳、波澜不惊的力量。
就像一片静水流深的海。
海浪宽广地没过滩涂的砂砾,早已抚平那些棱角分明的新鲜感。
爱他这件事,她早就习以为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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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玉跟谢琢说了她给林飞拜年的事情,又提到林飞请她去学校参与誓师大会,并且不无得意地点着他说:“谢琢同学,请你好好反思一下,为什么林老师最喜欢的学生是我。”
她笑得狡黠,像要得到他示弱的幼稚鬼。
谢琢漫不经心地回:“因为他说,喜欢我的人已经够多了。”
苏玉被噎了下:“他真说了呀?”
道理是对的,但是突然间,这个“最喜欢”就大到折扣了。
见她这么单纯,谢琢都不忍心逗她了:“傻子。”
苏玉就知道自己被骗了。
年初公司有两个新项目,谢琢还挺忙的,陪不了她去动员会,他得早点回去工作。
但他感受到了苏玉言辞之间的可惜。
于是,谢琢回北京之前,答应跟苏玉回一趟一中看看。
谢琢从他家过来,远一些,苏玉特地计算好了时间到门口,结果等了几分钟他还没来,接起电话听见他清淡的声音:“你先进去吧,我马上到。”
谢琢约会从来不迟到的,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,苏玉也没怪他。
不过她不太想进去,就在门口冷风里站了会儿,直到保卫处的大叔过来说:“哪个班的?”
苏玉笑了:“您看我像学生吗?”
她今天打扮得正好有点偏离学生风格,穿了件轻熟感的大衣,站在大叔面前,对方上下扫扫她:“我看你十年前像学生。”
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。
大叔拿了一串钥匙,摆摆手,要她跟上的意思。
他说:“学校寒假,学生东西都在,我得看着你进去。”
苏玉点头说理解。
“您在学校也干了十多年了吧?”苏玉想了想,说,“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,您就在这工作。”
没想到大叔说:“我也记得你,每天一个大清老早就来了。”
苏玉实在愣住,然后浅浅地笑:“嗯,那个时候学习很刻苦的,转学过来压力很大。”
说着说着,俩人就走到教室门口了。
苏玉恍惚了一下,她好像没让大叔领她来教室?
“14班的?”他问。
苏玉:“您连这个都记得吗?”
大叔笑:“我记性还没好到这个地步,不过……”
他拿钥匙转锁——
那个老旧得需要提一把才能推开的教室门,还是谢琢教她开的。
苏玉在进门前,抬头看了眼,教室现在还是高二14班的教室。
门被保安大叔推开,他说:“有人给你留东西了。”
推门的动作分明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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