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提起过这件事。
但是谢琢居然说他记得。
他也一直记得,清溪是苏玉的家乡。
“后来又去过一次,有一次过年去的。”他回忆着,告诉她。
第一次学校组织去清溪的时候,他还不认识苏玉,但谢琢记得,那儿的星星很漂亮耀眼,让她印象深刻。
第二次去,是谢琢上大三的时候,他回来一趟过年,清溪这几年已经发展得很好,因为青山绿水环境不错,政府开发了一些度假村的项目,过年的时候,临近省市的人都过去玩,向敏言也想凑个热闹,于是谢琢带着父母去那边玩了一趟。
向敏言看出他整个过程中的心不在焉,问他想到谁。
谢琢都没注意到自己在走神,被这么一问,呆了片刻答不上来。
夜里,谢琢坐在酒店的吊椅上,父母在温泉池里赏月,他孤零零地抬头看星。
“所以,你当时在想什么?”时隔多年,苏玉问他。
他说:“我只是重复在想一件事,你在这个地方生活过。它的气质跟你好像,很安静,一草一木都很像。”
那时候,谢琢刚通过手机短信发完碰壁的新年快乐,就来到了苏玉的老家。
眼下在北京的深夜,雪花落下,苏玉靠在谢琢怀里,笑着说:“我发现,你就是不好意思承认,我早就在我心里了。”
谢琢闻言,微微一静默,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,过后他轻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“可惜我太迟钝。”
他自我反思过后,接着问她,“继续说说。”
从小猫的话题开始,那天夜里,苏玉跟谢琢聊了很久的天。
她说小时候的事情,拣开心的说。
苏玉跟陈迹舟本来相隔两地,分开成长,不应该有很深的感情,但是没办法,陈迹舟对她太好了。
“我小时候很老实的,有个小男孩特别恶霸,推了我一下,我都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让着他?毕竟我比他年纪大一些嘛。
“但是哥哥看到了,他就一把冲过去把那个人推到了,警告他不准再欺负我。我当时真的觉得他好帅呀,后来就天天跟在他屁股后边。我去平江的时候,也是他带着我玩。”
苏玉说了高四复读的那一段经历,陈迹舟留给她的“哥哥热线”,她到现在还留着呢,不过躺在床上,不便翻找,只从手机里翻开一张照片给谢琢看看,给他展示完,苏玉说:“哥哥对我很好的,我以后要孝顺他。”
谢琢淡淡一笑:“行,一起孝顺他。”
也不知道这话应得真心假意。
“好啊,那他知道了得开心死。”苏玉笑得眼睛都弯了,“那你先喊他声大哥吧,让他爽一下。”
谢琢啧了一声,“胳膊肘怎么往外拐?”
“谁是外?谁是内?”苏玉装模作样地摸摸下巴,“我还要好好分一分的。”
谢琢真被她气笑了。
“可惜我们都情路坎坷。”最后,苏玉眼里表现出陈迹舟与她同病相怜的心疼。
谢琢大言不惭地说:“他但凡有我一半追女孩儿的魄力,早就娶到老婆了。”
“才不是,”她忙反驳:“爱情是不由自主的,他只是很清楚这一点,并不是缺少魄力。”
谢琢看了看她,这回倒是没有再计较,或是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。
毕竟暗恋那么多年的人并不是他。
因为聊天到太晚,苏玉都熬过了困点。
谢琢先睡了。
外面簌簌的雪在下落。
苏玉拿着手机,翻了翻她当初记录的“暗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”,从头到尾,细细密密地看了一遍文章。
她现在是什么心态呢?比起戏中人,或许更像是一位能够感同身受的看客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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