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就要给他下跪道谢。
“大娘!”季无生似乎对这个流程很熟悉,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及时制止了两人的动作。
“二位不必太过在意,妙仁堂的弟子本就以救死扶伤为己任。”季无生笑了笑,“更何况,我总不能白喝您的酒吧。”
玲娘此时也缓了过来,对着祝为昭郑重地道了歉,反倒是把祝为昭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,连连摆手说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慌乱的一晚终于过去,丧礼的最重要流程彻底结束,丧乐队和宾客们都已经离开,院子里只剩下一片狼藉。
昨晚大概所有人都累了,村子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,金子朝也揉了揉眼睛,一副困倦的样子。
祝为昭坐在村口,让师弟靠在自己身上休息,季无生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。
“给你。”一袭白衣的医修递来一株药草,“上品清心草非常难得,昨夜我只用了两片叶子,剩下的物归原主。”
“算了,还是你留着吧。”祝为昭摇了摇头,“在我手里它只是一棵杂草,在你手里却能治病救人,所以不如把它留在能发挥它真正价值的人手里。”
季无生愣了一下,也不推拒,道了声谢就将清心草收了起来。
一阵风吹过,将一朵纸折的白花吹到了季无生手中。
“下午我想在村子里举办一场义诊,让这周围村子的百姓们都能来看病。”他突然说道。
受地理位置的限制,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几乎很少会离开家乡,因为出行不便,就医也变就得很困难。
有的人身体好一些,只生些小病,自己扛着扛着也就过去了,偶有几个身体不好的,都根本来不及到大城镇去找人医治,等发现不对时,寻常的医生就已经救不回来了。
祝为昭扭头看了他一眼:“这是好事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季无生笑着摇摇头,“我也就只能做一点这样小小的好事了。”
祝为昭还想再说什么,一道传音申请突然冒了出来,他抬手点开,脑子里响起赵饮明的声音:“为昭,你去哪了?”
很平静的声音,但祝为昭就是从这种平静中听出了一股潜藏的危险。
他面无表情地把传音申请挥散,那团透白的灵气还没等彻底散开,就立刻又聚了起来:“为昭......”
又被打散了。
“为......”
传音申请第三次被打散,祝为昭隐约间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磨牙的声音。
季无生看他鸵鸟似的低着头,突然笑了一声:“其实我一直觉得公子看起来很亲切。”
“是、是吗?”祝为昭的身子下意识紧绷起来,飞快地眨了眨眼睛,“哈哈,我确实长了一张大众......”
“长得很像我的亡夫。”季无生表情变都没变一下,很平静地打断了祝为昭没说完的话,“你说是吗,为昭?”
祝为昭:“......?”
第19章
“哈哈。”
祝为昭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,想说是季无生认错了人,但在此时这种诡异的氛围以及季无生笃定的语气中,实在是说不出口。
季无生的表情仍旧很平静,他问:“为什么突然要分开呢,我们不是很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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