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为昭看着不知为何一直对他们释放善意的王婶,表情也不由得缓和了一点儿:“不知道具体方不方便说,刚才说的频频出事是指什么?”
王婶长叹了一口气,先是一拍手,表情夸张地喊了一声:“作孽哟!”
随后才开始了她的讲述。
“这事要真算起来,大概得从半个月前说起。”王婶掰着手指数日子,“那天离我们镇子每年固定的祭河神日还有三天,原本一切祭品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,谁知道那天晚上二狗去例行检查时,发现我们做好的纸扎人突然不见了!”
二狗点点头,抱臂附和王婶的话:“是啊,那天正好天气很冷,我站在屋子门口,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风一吹,吓得尿都快要出来了!” 网?阯?F?a?布?y?e????????ω?ε?n????0???????????????
王婶颇为嫌弃地又瞪了二狗一眼,继续说:“之后我是不眠不休地连着赶工了三天,这才终于赶在祭祀开始之前,把新娘给河神放好,可谁知道祭祀当天,给河神新娘抬轿子的两个人居然全都一头栽到了河里,哪怕是被人及时发现救了回来,仍旧是一直昏迷到了现在。”
“要我看,就是河神大人把他们俩的魂魄收走了,以前送的纸扎人哪有活人有意思啊,我看这就是在暗示我们,今年该送点真东西了!”二狗插话道。
祝为昭被他这突然跳转的思维搞得愣了半天,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到自己的声音:“所以你们就把我师弟抓去当新娘了?”
“哎!什么叫抓啊!”二狗不服,“我们之前就说了,是他自己凭空出现的,跟我们可没有一点关系啊!”
金子朝皱起脸,似乎也在恍惚间想起点什么,没有立刻反驳他的话。
其他几人听了半天,倒也听懂了大半,这河神是真是假还有待确认,但这河里有东西是肯定的。
“仗着自己的一点法力就鱼肉乡里,还算什么河神,我看是水鬼还差不多!”石穿空义愤填膺地“呸”了一声,“你们也都别吵了,明早给那家伙祭祀的时候,我们几个就都跟着一起去得了,我倒要看看,究竟是什么小鬼在作乱!”
祝为昭也正有此意,两人对视一眼,齐齐点了点头。
燕逢有些无奈:“做事怎么还是这么莽撞。”
他叹了一口气,对上师弟渴望的眼神,根本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,只能点点头:“好,那我们一起去。”
天色微微泛起一点白光,很快就到了祭祀河神的时间,一行人跟着镇民们抬着纸扎人往河边走,一路上很安静,除了脚步声,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。
金子朝牢牢抓着师兄的手,倒是看不出一点对于之前自己陷入危机的恐惧,反倒是时不时就警惕地看赵饮明一眼。
也不知道赵饮明是不是故意的,几乎每次两人都能对上视线,看着赵饮明的表情,金子朝几乎瞬间就能想起上次这人从宗门里带师兄离开的画面,忍不住撇了撇嘴。
河水的流速依旧平缓,随着老镇长的一声令下,纸扎人就被人朝着河流的方向高高抛了起来,与此同时伴随着纸扎人飞起的还有一句话:“河神大人,来接媳妇儿了!”
这句话带着浓重的口音,祝为昭勉强听懂,实在是觉得这个场景有些好笑。
只是还没等他真的笑出来,突然,水面上飞出一团小小的影子,直直朝着落在半空的纸扎人飞去。
“啊?”祝为昭眨眨眼。
不会吧,还真来接媳妇儿了?
这团影子跳得很高,脑袋直直顶上纸扎人的身子,既没有把纸扎人弄破,又将人高高顶到了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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