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久没有神庙之外的地方亲自走路了,再加上本身就爱干净,除了圣灵之花的花田,其他地方踩着脏兮兮的,很不舒服。
司酌律:“?”
少年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,脸都黑了:“我们现在是绑匪和人质的关系,又不是在过家家。”
楚惟点点头,又问:“过家家,会有这个环节吗?”
他在溯夜镇见过别人过家家,可从来没有收到过邀请,并不懂得具体是什么样的玩法。
司酌律哑然。
他小时候经常被司羽心和她的朋友们强行拉去扮演宝宝,也不用做什么,躺在野餐布上,在她们需要的时候装作婴儿哇哇哭几声就行。
这种丢人的事儿肯定是不能告诉小圣子的。
他梗着脑袋:“我怎么会知道。”
楚惟察觉到他又进入了防备姿态,虽然不知道原因。
他细声细气地哄:“那我不说了,你不要生气呀。”
少年的确在生气,但气的是自己:教廷的人都是一丘之貉,都该死。但凡换个人,他早就用麻绳捆对方的嘴,用刀放点儿血威胁,不许说些蛊惑人心的话。
为什么偏偏对这小孩心软?
明明就……明明就一样蛊惑人心!
司酌律气冲冲地甩开楚惟大步向前走,很快那烛光远成了萤火,愈发飘渺。
楚惟有点儿害怕被丢在无声无风的黑暗里,正犹豫要不要叫一声对方的名字,就见此前离开的人又气冲冲走回来——
然后,背对着小圣子蹲了下来。
楚惟茫然地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眼。
这是要做什么呀?
见身后人半天没动静,司酌律转过脸,仍然表情很凶地蹙眉:“愣着干什么,上来啊。”
上来?
年幼的那个更困惑了。
司酌律简直被他搞得没脾气了,对上那双懵懂的、水汪汪的眼睛,不仅讲不出重话,连语气都不自觉软化些许:“不是说不能光脚走路么?我背你。”
背……?
楚惟很讶异。
在中央神庙生活的一年时间,他已经适应了像个瓷器一样被各种人抱来抱去,可还没有人背过他。
他有些惴惴:“我要怎么做?”
少年被问得一怔,恐怕没料到居然有人连这个都不知道。
就算脑海中阿爸阿妈的面容已经模糊,也记得小时候有被他们背过;
阿姐就更不用说了,多少次从教廷回去,信誓旦旦要做阿姐帮手和护卫的小孩早就睡得昏天黑地,趴在阿姐瘦削但不羸弱的背上,醒来已经回到温馨的家。
司酌律打量楚惟,小圣子那样漂亮高贵,怎么看都是被所有人千疼万宠长大的,难道没有人背过他么?
“趴到我背上,搂住我的脖子,剩下的交给我。”他顿了顿,叮嘱道,“……别勒太紧。”
楚惟乖乖点头,乖乖按照他说的做,假装自己是一片落叶,小心地贴在少年的脊背上。
……好轻。
这是司酌律的第一印象。
楚惟只比他小四岁,身量的确小了一圈,但怎么也是快十岁的男孩儿;他刚从这个年龄长开没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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