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可不要乱说!”
“我感觉你在暗示什么。和我想的是同样的东西吗?”
“还是暗示么,根本是明示了好吧。”
“你们这些龌龊的家伙,小殿下才多大啊!”
“你这话说的,咱们老大也很年轻啊,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就差四岁吧?”
“问题是年龄么,问题是殿下可是……呃,是殿下啊。你们这是在亵渎神明!”
路满带着厨娘过来分发餐食,顺便踢了一脚最后讲话的那个人:“别乱说,小心被老大听到。”
被踢的那个很委屈:“路哥,我这明明在表示反对啊。”
“管你们赞成还是反对,被老大听到你们妄议殿下的后果……”他对众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路满的威胁半真半假,了解司酌律真性情的团员们也不至于被吓到,嘻嘻哈哈笑得更开心。
闹归闹,在座的每一个都是对司酌律真心信服和崇拜的。司酌律比他们所有人年纪都要小,但也的确比所有人都更加刻苦、优秀和强悍,同时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,说是骑士长,其实和他们同吃同住,没有要求过任何特权,简直是完美的长官。
更何况,谁不是打心底里信仰着圣子呢?那可是神明派来拯救菲亚兰的使者啊!
所以也就过过嘴瘾、用八卦调剂一下等待的枯燥,没有人会真的把受尊敬的这二位赋予太多遐想。
话题中心的两人正在马车上等待,楚惟远远捕捉到团员们的议论,尽管听不清楚具体内容,还是能知道他们在讲自己和司酌律。
按照他这些日子听到的以前的圣子与骑士团的相处方式,都和教廷那些仆从、低阶神官对他差不多;总之没有哪一任圣子会和骑士长成日如此紧密。
司酌律好像一会儿看不见他就不放心似的,每到一处停下来就要进车厢陪着他,生怕眨眼他就不见了。
从个人的角度来说,楚惟当然不介意他在这儿呆着。司酌律和梦中的怪物男孩凯给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重叠感,再加上他刚离开监护人先生,缺乏安全感,不知不觉把那种依赖转移到了司酌律身上。,
只是……他很明白任何一个组织中的上下级都有鲜明的划分,上级也许管得住下级的手脚与舌头,却管不了他们的心与脑。
他还不够了解骑士团内部是否真的万众一心,不想司酌律因为自己受到非议。
两人面对面坐着,膝盖几乎要碰到一块儿。楚惟侧了侧身避开,一边拍着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,开口道:“您还是回去和大家一块儿吧。”
青年注意到他避让的动作,半张脸藏在明暗交界处,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阴郁,声音却很轻:“您不想看到我吗?”
“我……”楚惟立刻想要反驳,他怎么会不想看到司酌律;随即他想起自己说这句话的初衷,垂下眼咬了咬嘴唇:“我只是觉得,这样不合适。”
其实楚惟不是第一次提到这件事了。之前有意无意暗示了好几回,司酌律都当没听懂。
然而今日说得这般直白,装傻也没用了。
司酌律不是不明白圣子的考量,可他更想知道的是,如果楚惟不是圣子,是不是也忍受不了和自己待在一块儿。
他仍然盯着他,沉默半晌,语气冷淡地回答:“那就如您所愿。”
说完这句话转身下了车,动作利落到没有半点留恋。
背影那样坚决。
可是,为什么又有种说不出的落寞?
楚惟看着他远去,感到呼吸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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