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有可能到来的战斗做准备。
“等我一下。”瑞安走到一棵树旁边,观察了一会,从收纳袋里取出笔和墨水瓶,“我想做个记号。”
这瓶特殊的墨水是他在王国特里德安学院里借读时收集到的小玩意,不仅永不褪色,还有神奇的反色效果,涂在深色的地方会呈现出浅色的痕迹。
年轻气盛的时候,他还想过毕业后用这个去捉弄一下那些总爱给他找麻烦的家伙,结果当然是没用上,所以就一直压在了收纳袋底部。
其实这次出发前他还特地带了笔记本,本以为自己会留下一篇波澜壮阔的冒险日记什么的。不过正经人哪会写日记啊,笔记本至今还是空白一片。
瑞安想了想,用笔在树皮画了一个狗头。生怕戳疼这棵树似的,他的下笔很轻,在特制墨水的加成下,树皮上很快就浮现了一个荧光的狗头。
这棵树的树皮上布满碎石般的裂纹,十分粗糙,还有一些红黑色、像是液体流淌而产生的痕迹,所以这个荧光狗头脸部开裂,仿佛沾满干涸的血迹,阴暗得令人咋舌。 w?a?n?g?址?F?a?布?Y?e?ⅰ????????ē?n?2????2???????????
阿尔泰忍不住笑了一下:“也许等我们一转身,这棵树就会伸手把记号挠干净。”
瑞安点点头,煞有介事地把手搭在树上,轻声道:“先不要擦掉它。”然后转身看向队友们,“言语是有力量的,说不定它真的会听话呢。”
希尔维乌斯心头有些震动。
阴郁危险的森林中,青年神情温柔地对一棵随时都有可能异变的怪树轻声嘱托。也许他只是想让大家不再紧绷,但精灵知道,青年始终在认真地对待所有生命。可生命却对他开了一个荒唐的玩笑。
希尔维乌斯攥紧手中的法杖,开口道:“走吧。”
他们继续前行。在雾气的阻碍下,谁都没有发现身后的那棵树慢悠悠地颤了一下。弯垂下来的漆黑树枝如同枯瘦的手,一只搭在树干上,一只伸向那个阴险的狗头图案,片刻后,在旁边挠了挠。
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,与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异色雾气掺杂在一起,使这片阴沉的森林多了一些迷幻。
精灵试图挥开眼前的雾虫,但它们的密度太高,刚一驱开就又弥漫过来了。
“是不是来过这里了?”勇者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只是冷静地揉着额角。
“这里有我们之前战斗过的痕迹。”瑞安看见了几个掉在地上的花托——花蕊中央有一个黑漆漆的大洞,下方的花瓣翻折上去像在对他们呲着大牙。这些都是他们前不久刚砍下来的。
四处都是意想不到的危机,他们需要时刻绷紧神经,几场战斗下来后,每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。但除了那些千奇百怪的事物,他们没有发现丝毫与魔王有关的痕迹。
如果魔王不在这片森林里,那就只可能在深渊之中了。
希尔维乌斯闭目缓了一会,睁开眼再次迈步向前:“这次换个方向。”
不知走了多久,视野中色彩斑斓的雾气没什么明显变化,仿佛他们一直在原地踏步。
勇者突然脚步一滞,拔剑砍断一根绿蔓。
“它刚才动了。”
所有人严阵以待,只见那根细细的绿蔓缓缓地缩回去,窸窸窣窣动静不断,在那些巨大的叶片之间,升起了……一只紫红色水壶?
“不对。”希尔维乌斯微微蹙眉,“这是叶笼,也就是猪笼草的捕虫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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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阿尔泰说的“长颈水壶”,竟然是畸变的猪笼草,它的叶笼大得几乎能装下一整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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