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苦您了，人族已经从必败的命运中走了出来，多亏了您，我终于放心了。”
阿格里斯又从另外一边的身后走出来，嘻嘻笑着：“没看出来啊，最后改变人类命运的真是你小子。”
在她的身后，一个天使闪烁了神圣的光芒出现，是江玥死后化为天使的脸，现在盈满了笑脸说：“我终于可以走了，再见。”
当最后两个字出现，卫焕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，身体猛地往后仰，一路往下坠坠到了温暖的水里。
“呼……”
他猛地睁开了眼睛，看着空无一物的浴室，在那蒸腾的雾气中，定定地望着眼前闪烁着粼粼波光的水。
好一会儿，卫焕大力地眨了一下眼睛，最后将整张脸埋进了水里，当眼角最后的一丝热意消散，他裂开嘴笑了。
其实卫焕已经不太记得起来过去的那半个月的时间，是怎么过的了。
他以为他一直很清醒冷静，但现在回想，自己好像一直被一种特殊的情绪支配着，或许是恐慌，或许是极致的难过，让他疯了一样的想要去做点什么，去挽救一切。
这是一段几乎被本能掌控的时间，好在他最后还是成功了，睡梦里那些烙印在他记忆最深处的英雄们来对他道别了，随着他们微笑着离开，卫焕也发现自己耿耿于怀的那些东西好像也一起走了。
重生一次，不虚此行，真好。
“哗啦啦——”
卫焕从水里站起来，这一次直接去了床边，倒下就睡，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。
这一觉睡得没想过去职业神殿，也没有再管亡灵牧场，期间就是穆重来了两次都不知道，他像是一下子将两辈子的觉都补足了，才在一阵腰酸背痛中醒过来。
睁开眼望着天花板，睡前的一幕幕重新在脑海里出现，卫焕开口声音嘶哑地说：“管家，我饿了。”
“好的车长，已经通知厨师长备餐，另外要通知穆副车长吗？”
“嗯。”卫焕应着，很想穆重，他已经完成了上一世的遗憾，接下来就是他和穆重两个人的前路，他想见他，现在就想。
卫焕这一觉一天半，其实并不算长，只是放在卫焕身上有些少见。
卫焕的身上似乎背负了很重的东西，鞭策着他不停地往前走，无时无刻不在努力着变得更强，这种感觉不需要身边人，就是有心人都能发现他过大的压力，不然他也不可能一年的时间就走到今天这个高度。
穆重不知道卫焕承受着什么？又难过着什么？他只知道如果卫焕想要睡觉，便由着他睡，这期间任何事都好，他都会护着他，给他想要的。
如今卫焕醒了，喊他过去，他便高高兴兴地过去，不出意外地看见饱足了睡眠后精神抖擞的男人。
男人就站在阳台上，面目清爽地眺望远处，透亮的海水像是有光从头顶落下，照在他的侧脸上。
当他听见声音回头过来，望着自己笑的时候，穆重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。
“咚咚！咚咚！”
“你……”穆重开口说话，声音莫名的有些沙哑，他醒了醒嗓子，只觉得耳朵莫名的有些发热，咚咚的心跳声大到都担心被对方听见。
太奇怪了，好端端的心动什么呢？都老夫老妻了，又不是今天才发现卫焕的帅。
不过今天的卫焕是真的帅啊！
穆重不知道怎么形容，那种轻快明朗的感觉他从未在卫焕的身上感觉到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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