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叠松开手,就差表演一个滑跪了,绽出一个笑脸来:“瞿哥,我刚在练习台词呢。你觉得我演得怎么样?”
瞿休沉默不语,过了好一会儿,才启唇问:“练习什么台词?”
“就是……我前段时间看的一个电影,我准备这学期去戏剧社闯一闯,瞿哥,你觉得我有天赋吗?”
瞿休:“……一般。”
尤默立刻狂喜:“瞿哥说的一般就是非常好的意思!谢谢瞿哥夸奖!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!”
瞿休盯着他看了两眼,欲言又止,最后朝着休息区外走了去。
尤默转身跟上,看他在用方巾擦手,说道:“瞿哥,下次收拾人这种事,交给小弟们来就好,用不着你亲自动手,怎么能让特招生脏了你的手呢?”
瞿休冷哼了一声,将擦手的方巾丢进了垃圾桶里。
棒球课结束后,瞿休一言不发地走去了更衣室,脸色尤其的难看。
尤默小心翼翼跟进去,走到储物柜旁,拿出了自己的衣物,走去了隔间内。
他换下了训练服,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离去,瞿休已经先行离开了,他才猛松了一口气,不知道F1今天有没有生他的气?
同学们基本上都已经走了,更衣室里没有人,他放好衣服,关上储物柜门,朝着外面走去。
在走出更衣室时,他看见了一道人影。
在走道对面,一个穿着白色训练服的少年斜倚着墙壁,侧影颀长如画,双手交叠抱臂,臂弯内夹着一根球棒,白色帽子压住刘海,细细的发丝垂到了高挺白皙的鼻梁骨上。
橘红的晚霞从玻璃窗洒进来,投在少年清瘦的身上,他的眼睛被帽檐遮挡,侧脸如同铅笔勾勒的线条,淩厉分明。
言谢为什么站在那儿?
为什么不去换衣服?
看起来好像在等谁。
靠墙的少年抬起头,侧目向他看来,发丝飞扬,薄薄的眼皮掀起。
尤默对上他的目光,愣了片刻,抬腿走了过去,像个陌生人一样,从他身边走过。
但,却被一只手攥住了手腕。
他被迫停了下来,扭头朝言谢看去,不明所以地动了动腕骨。
言谢抓得紧,没有松开,眸子掠向他,里面满是探究。
尤默面不改色,手腕却不安分地扭动,像是在与他进行一场无声的争斗。
最后是言谢败下阵来,开口道:“别闹了。下次会早点来接你的。”
“?”
闹?
闹什么?
尤默很懵圈。
他眨了眨眼睫毛,回想了一下,言谢该不会以为自己说分手是在跟他闹脾气吧?
他以为自己是因为开学那天他来接自己来晚了,所以故意跟他闹分手?
他说道: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言谢静静地看着他,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。
尤默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很难解释,既然说了分手,却还去帮他拉开F1,这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对他贼心未死。
为了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,他说:“好歹你也曾经是我的人吧,咱们才分手没几天,你就跟我大哥勾搭上,不太好吧?”
言谢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,末了,回道:“是不太好,下次会注意。”
“?”
谁要你下次注意了?
我是要跟你分手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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