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对方是出了什么事,因为今晚的他感知到了对方状况也不太好,他立马接通了电话:“喂。”
言谢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,像沙子似的扬过:“看见……烟花了吗?”
尤默愣了一下,仰起头,看向头顶深蓝色夜空上的烟火,一簇又一簇地绽开花朵。
像是下起了一场五彩缤纷的雨。
“看见啦。”他嘴角勾了起来,又想起了上次和言谢一起在黑市看烟火的场景。
“我也看见了……”会馆的二楼上,言谢看着玻璃窗外,在万人空巷的操场,他的眼睛准确捕捉到少年的身影,“……你。”
尤默举着手机往四周环顾,问:“你在哪儿呢?”
暗黑的夜下,人群密密麻麻,他找不到言谢在哪儿。
手机里的言谢回答:“我很远,别找了。”
尤默停了下来,又问他:“你今晚还好吗?没什么事吧?发情期有没有发作?”
言谢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项链,看着窗外他的身影,道:“我……有点……想你。”
“嗯?”
尤默没听清,头顶的烟花太吵了,言谢那句话又说得很小声。
言谢说:“没什么。”
尤默问他:“你真的没事吗?”
“我没事。”
“那好,我现在要回城堡了。”尤默继续往着城堡的方向走。
但言谢却没有挂断电话,而是依恋着与他保持通话:“放假了有什么安排?”
“我吗?”尤默思索了一下,“不知道,要么出去玩,要么家里蹲。”
还有个计画,那就是他打算去学骑马。
这学期因为他摔了一跤的原因,就把马术课暂停了,但是以后还是需要补上的,或者改为其他选修。
虽然他可以改,但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,他还是觉得应该学会骑马。
“那你呢?”他问言谢。
“应该会去打工吧。”
“噢噢。”
言谢小心翼翼地问:“寒假的时候,还能再联系吗?”
尤默在噼里啪啦的烟花燃放声中,听到了他的这句问话,嘴角露出了一抹笑:“可以呀。”
霍尔兰的寒假为一个月,所以这漫长的一个月,他都不用待在学校里,也见不到言谢,也不用见到那些讨厌的人,比如晁旭。
回到城堡后,他挂断了电话,走回了自己的宿舍,锁上房门,走到了镜子边,拉下领子,去看后颈的腺体。
腺体红彤彤一片,被Alpha安抚过后,腺体消肿了下去,但上面却一片狼藉,可见那个Alpha咬得有多狠。
他跌坐在了沙发上,好在这次只是临时标记,要是完全标记,那他就完了。
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Alpha的信息素,他不讨厌这个味道,但他讨厌被不认识的陌生人标记。
“疯子!”
“这个学校果然都TM是疯子!”
他走去了卫生间洗澡,洗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出来,但是Alpha的信息素无论他怎么清洗,都洗不干净。
那气味就像是刻在了他骨血里一样,永远地留在了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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