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,她干脆把眼睛也紧闭上。
接着,手背上传来凉凉的触感,是涂的消毒碘伏。意识到针头即将要刺破她的皮肤,她忽的浑身不受控地哆嗦了一下。
裴照松不知道她会这么害怕,神经比她更紧张,蹭的一下起来蹲在她腿边去看她。
明珠头埋得低低的,头发垂落下来。他根本看不到她的脸,只看到她另一只手死死握成拳撑在椅子上。
他想伸手把她抱入怀里,想握住她的手,最后也只能克制住,作罢。
针头刺进皮肤,痛感传来,明珠浑身紧绷,她死咬住嘴唇防止发出一点声音。她不想在裴照松面前表现出她恐惧的一面。
裴照松再也克制不住,压抑的声音冲破喉咙,“盛明珠。”
叫着她的名字,然而后面的话语也只能戛然而止。
明珠注意力全在她输液的左手上,根本顾不上裴照松在叫她。
好在医生的技术很好,两下搞定。
医生调着出药频率,问道:“感觉怎么样,快不快?”
明珠嘴唇松动,长呼出一口气,而后大口喘息着,重新活了过来。
她抬起头来,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。
她没敢看裴照松,对着医生说,“有点胀。”
干涩的喉咙发出的声很哑。
医生再调了调,“现在呢?”
“差不多。”
医生看着两人的反应不像情侣,但男人表现超出常理,摇了摇头,抿唇笑离开。
裴照松重新坐回椅子上,手撑着膝盖,侧身看着她,声音回归平静,试探着问,“……你还好吗?”
“嗯。”明珠声音嗡嗡的,头低下去。
视线有点模糊,她快速眨动眼睛,把泛起的点点泪花挤回去,不想让他看见。
她柔弱的一面不想在外人面前展露。
再次抬起脸来时,明珠还是没看裴照松,把头偏向另一侧。看着长廊一眼望到底,空旷寂静,忽的鼻子发酸,感到孤独寂寞。
每次生病父母都会陪着自己,打针吃药更是会宠着哄着她。
可眼下,她只能孤零零地坐在冷板凳上,被针刺痛,也只能强忍着咽下苦楚。
她是很依赖父母的。
人在生病的时候精神就很脆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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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又蒙上一层白雾,明珠吸了吸鼻子,拿出手机给盛朝阳打微信视频。她忽然好想父母。
裴照松在一旁静静陪着她,看着她一连串的反应和动作和他毫
无关系。
他感到自己被无视忽略了。
视频接通,盛朝阳和何淑仪出现在屏幕前。
盛朝阳问:“好点没有,我的乖乖。”
明珠一听,再也忍不住,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,最后兜不住滴落下来。
她举起输液的手,嘟着嘴,“自己看。”
“哎哟,宝贝,痛不痛。”盛朝阳尽可能地哄着她,见她挂着泪,宠溺地笑说,“多大人了还哭鼻子。”
“超级痛。”她哼哼两声,“我就哭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盛朝阳继续哄她,“老爸给你吹吹。”
明珠被逗笑,又假装绷着脸,嗔道:“哪儿有这样的。”
“快别举着手了,血倒流了。”何淑仪满脸心疼,“怎么一下这么严重,量体温了吗,多少度。”
“39.5。”明珠放平手。
“这么高?”
“嗯。”
盛朝阳问:“培训什么时候结束?”
“周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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