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后觉,木讷地抬起脸看着对面的男人。
裴照松问,“知道问题了吗?”
明珠放下手上的纸张,嘴硬,做最后挣扎,“难道做新闻就不允许揭露社会不好的一面吗?”
裴照松像是听到什么笑话,“盛明珠,你太天真。”
明珠鼓着脸,没再坑声。
裴照松脸色沉重,“你忘了自己在哪里工作吗?我们这是官.媒,是政.府喉舌,需要你去报道那些吗?”
明珠试图争辩,“那官.媒同样也有新闻舆论监督的权力,为什么不能写?”
“适当的反面曝光和舆论监督的确有用,但是你看看你哪条选题不是在踩红线。”裴照松好好给她解释,“你有想过一经发表会引起怎样的舆论后果吗,有考虑过政.府的公信力吗?别忘了,党.媒姓.党。”
明珠哑口无言。
裴照松继续说,“上次调研组来,你怎么做介绍的,我们的目的是引导群众、服务群众,你这叫引导吗?”
明珠心里的火一点点熄灭,头慢慢低下。
裴照松见她像做错事的小孩,终是没再往下说。
他起身,绕到桌前去,柔着声音问,“明白了吗?”
明珠嗯一声,道歉,“对不起。”
裴照松喉咙滚了滚,语重心长地说,“我不是批评你,我只是想告诉你,盛明珠,我们所处的性质特殊,身份有限,我们能做的只有不忘初心,领时代风气,发思想之声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明珠声音弱弱地说,“对不起,是我的问题。”
裴照松叹一口气,走过去关门,准备和她谈谈他们之间的事。
他给她时间,等来的结果是她不理他。
明珠见状,知道他肯定关上门谈私事,跟着走过去,“你不要关,我马上就走。”
裴照松先一步关上门,挡在她身前,“为什么躲着我?”
明珠低下头,小声说,“我没有啊。”
“没有吗?”裴照松声音闷闷的,“消息不回,电话不接,不理我。”
明珠没
接话,只垂着眼。
裴照松向前一点点靠近,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肉眼可见地被吞噬掉。
明珠往后退一步,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,“你不要这样。”
裴照松听后,心猛地一抽,“哪样?盛明珠,你抱我摸我的时候呢?”
明珠噎住。
她深呼吸一口气,郑重地说,“那是我之前不懂事,我向您道歉,希望今后我们保持好上下级的距离。”
说完,她低着头从他身边擦身而过,快速地打开门出去。
裴照松久久愣在原地,心脏像被人狠狠蹂躏着,喘不过气。
眼底的情绪被悲伤占据,他的世界陷入无尽的苦楚当中,仿佛痛到麻木,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。
*
经过裴照松的提点后,明珠的新闻选题终于变得积极正能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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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两天,有一条新闻因为地方远,在乡下,很多人不愿意去,且是条普通的新闻,所以任豪就安在了明珠头上,美其名曰让她锻炼实践。
明珠心里有点不乐意,但还是应下。
午饭后,那边开了个车过来接明珠。
她走的匆忙,中午没吃几口饭,坐车时那司机一直和她说话,吵得头疼。
她想闭眼眯会儿也没如愿,不时地看手机。
那司机技术也不好,油门刹车踩得很猛,简直像在坐过山车。
明珠在多重外界因素下,晕车了。
下午,她还一直忍着头疼和恶心反胃,坚持把采访做完。
那边留她吃晚饭,她不想吃。
车更不敢坐他们的了。
那个车也不怎么好,坐起来不舒服,她也不可能开口让别人找个好车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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