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澜:「 轮椅收到了?」
许谨礼犹豫片刻,给他打下谢谢两个字。
「有问题跟我说」
许谨礼回复:「好」
他拿着手机等了片刻,见赵澜那边再没有回音,把手机放到一边。
景承把轮椅骑到窗户边,低头研究了一会儿,抬起头道:“我以为你和赵律师关、关系不好,上次在蛋糕店,我还在担心你们吵架。”
许谨礼剜了他一眼,“那你还提前离开。”
景承笑了,“没办法,谁叫赵律师对我家有恩?没有他,妮妮可能还在那个人渣手中。”景承低头摆弄了一会儿轮椅,惊叹,“这个轮椅功能好强大。”
许谨礼看向景承,张了张口,突然有点想倾诉。
这几天与赵澜频繁接触,他心里其实不是没有起伏,只是这份起伏,他一直找不到人诉说。
景承推着轮椅来到他身边,“上、上次看你对他那么戒备,你们有过节?”
许谨礼轻轻叹了口气,“你知道我们以前认识的。”
景承点头。
“那时我以为我跟他很要好,可是后来,我们还是分开了。”
景承问:“为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,”许谨礼垂下眸,“他单方面跟我断了联系,他妈妈对我也很冷淡,我想……大概是他们一家人还是瞧不上我吧。”
景承拍了拍他的手,“怎么会?你多好!”
许谨礼冲他笑了笑。
“这么说来,赵律师当时确实做得不对,那他现、现在又是探病又是买轮椅,是什么意思?”
许谨礼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景承托起腮,“那你打、打算原谅他吗?”
许谨礼顿了顿,吐出一口气,“原谅与不原谅,又有什么意思呢?”
那之后,许谨礼没再跟赵澜联系过。
他在医院里住了五天,这五天,他谎称手机摄像头坏了,只能用语音跟蒋从南聊天,蒋从南工作到了收尾期,忙得脚不沾地,许谨礼倒也能糊弄过去。
他的工伤假也定下来了,鉴于他身上多处创伤,学校给他批了两周工伤假期。
即便身上仍有些不舒服,许谨礼还是被这久违的两周长假感动到了。
景承就没他那么好命,在放纵两天后,他就一头扎进线上办公之中,许谨礼好几次半夜三更迷迷糊糊醒来,看到隔壁床景承笔记本幽幽的亮光。
幸好许谨礼恢复的比预期的快。
第三天,他就可以短暂得坐起来,第四天就摘下尿袋,第五天,许谨礼在医院彻底待够,医院终于给他卸下胳膊和膝盖两处重重的护具,经过检查,批准出院。
许谨礼吊着胳膊坐着轮椅,兴奋地满病房乱转。
景承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叮嘱,“回去我就没、没空盯你,你自己要做康复训练。”
许谨礼“嗯嗯啊啊”地答应,按捺不住,单手滚着轮椅溜了出去。
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,许谨礼兴奋地在人群中穿行,一直冲到电梯口,电梯叮的一声打开,一双做工精良的皮鞋出现在眼前。
那是一双黑色皮鞋,皮质细腻,鞋头锃亮,鞋跟线条流畅,仿佛能听到鞋子踏上地面清晰的声。
许谨礼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癖好微微动了一下,目光顺着皮鞋往上移。
裤腿修长,西装笔挺,许谨礼仰起头,看到赵澜正垂眸看着他。
许谨礼微微张开嘴。
“喜欢?”赵澜问。
许谨礼一时没反应过来赵澜在说什么。
赵澜伸出一只手,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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