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什么!”
只剩裤子还在身上,赵澜躬身上床,膝盖在他腿间一压,扯向他的裤腰。
许谨礼立马捂住裆,“这个不能脱的好不好!”
醉鬼可能昨晚出门匆忙,衣服搭配的一塌糊涂,牛仔裤皱皱巴巴捆在身上,赵澜丢开他的手,解开裤纽,拉下拉链,往下拽去。
许谨礼穿了一条黑色丁字裤。
赵澜将裤子一扯,“都成老师了还穿成这样。”
浑圆的屁股颤颤巍巍的惹人心烦,赵澜屈膝顶着他翻过身去,“再敢穿成这样有你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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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谨礼突然哀哀叫了起来。
赵澜扯裤子的手一顿,“你叫什么?”
许谨礼立马捂着屁股拱进被子里,“变态!”
赵澜手下攥了个空,冷笑道:“许谨礼,你再敢撒娇卖痴,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?”
被子下的人立马不动了。
赵澜从下面掀开被子,几下拽下裤子,甩到地上,冷声道:“少发疯,再不睡你试试。”
许谨礼一动不动的,仿佛已经睡着了。
赵澜冷笑一声,啪地一声关上灯,离开了。
脚步声逐渐走远,床上的人静了片刻,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。
周围黑漆漆的,什么人也没有。
他像警惕的兔子,竖着耳朵左右看了看,在确定再无一丝危险后,安心地闭上了目。
身上的被子很舒服,像他在家居馆试过的蚕丝被,他泡在酒精中的思绪毫无缘由地胡思乱想: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虽然有可怕的人,但床还挺舒服。
他稀里糊涂拉紧被子,一歪头,睡着了。
再睁眼,室内一片昏暗。
喉咙火辣辣地疼,头痛像钝刀在拉锯,许谨礼痛苦呻吟一声,伸出手向床边抹去。
没摸到手机,却摸到光滑微凉的桌面。
他扭头看向床头桌,一下子坐起身来。
他竟然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。
窗帘被拉紧,只零星漏进一点淡金色的光线,周围一切灰蒙蒙的,许谨礼环顾四周,这不像酒店,也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家的卧室。
太阳穴阵阵发痛,他敲了一下,记忆的碎片霎时钻入大脑,酒液、灯光、炽热的目光与尖叫。
他昨晚在酒吧喝醉了!
他猛地掀开被子,发现自己浑身赤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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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慌忙向床下走去,刚一着地,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,双腿撞击地面的一瞬间,他骤然清醒过来。
是了,身体的某处并无异样。
——他没有与别人发生不可挽回的事。
他稍稍安定了些许。
他撑着床站起身来,环顾了一圈陌生的房间,低头寻找自己的衣物。
衣服全部散乱在地上,沾染了酒液的衬衣绷了几颗扣子,裤子一团,一切都在昭示着昨晚是个怎样狼狈而混乱的夜晚,许谨礼在钻心的头痛中,慌慌然将衣服套到身上。
他找了一圈,发现手机、鞋子和外套都不翼而飞了。
陌生的房间找不到丝毫信息,许谨礼头重脚轻向门口走去。
透过半掩的独立卫生间,许谨礼突然瞥到自己在镜中的身影。
他停下脚步,看向镜中。
镜中是一个狼狈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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