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没有,为什么前天他稍微卖个惨,你就准备冒雪去找他?谨礼,如果我是他,我会继续使用苦肉计,因为你很有可能会回心转意。”
“我不会!”许谨礼转过身,“我是人!八年的感情我不可能说忘就忘!但我也绝对不可能原谅他!”
赵澜目光平静,“假如蒋从南突发重疾,你能忍住不回到他身边吗?”
许谨礼一下子沉默下来。
赵澜道:“这正是我不理解的地方,你不恨他。”
许谨礼颓然地坐回沙发,“澜哥……我很难接受。”他低下头,双手交叠,将头埋在腕间,“这对我来说太突然,我甚至希望这只是一场梦。”
赵澜没有说话。
许谨礼声音变低,“我甚至……不知道我错在哪里。”
“你没有错。”
许谨礼笑了一声,“可是我想不通我们之间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。”
赵澜道:“你是男人,应该知道,男人出轨并不一定是跟伴侣之间出现什么问题,下半身、新鲜感,虚荣心,都是出轨的理由,不要轻易把问题归咎于你与他的关系上,蒋从南很有可能只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。”
他起身,来到许谨礼身旁,按住他的肩,“你很好,不要把他的错误,变为对自己的质疑。”
许谨礼抬起头,“……真的?”
“是的。”
“……可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。”
许谨礼声音很小,赵澜不得不俯下身,“什么?”
许谨礼咬住牙,“我想知道,他跟别人出轨、上床,是他自己的原因,而不是我,或者我和他之间有什么问题。”
“有意义吗?”
许谨礼眼睛迅速红了起来,“有,因为如果弄不清楚,我根本说服不了自己放下。”他看向赵澜,“你明白吗?我们一起八年,一直关系和睦,可当有一天,我突然看到他跟别人开房——”他喉间哽了一下,移开眼,“我要知道原因,他出轨的原因。”
赵澜收回手,“好,今中午,我送你去见他。”
中午,许谨礼跟着赵澜来到律所分部。
他穿着那身酒渍沾身、遍布脚印的衣服,这两天他忘了洗,赵澜也忘了提醒他,当他把这身衣服穿上身的那一刻,仿佛三日前的狼狈又重新回来了。
许谨礼抿住唇,目光冰冷地看向窗外。
他要去讨一个原因,从那个相伴八年的人嘴里撬出原因,他要明白,自己与他走到现在,到底错在哪里。
路上仍有积雪,这一路开得并不容易,赵澜把许谨礼送到楼下,问道:“需要送你上去吗?”
许谨礼摇头,“我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。”
“那我先去总部,”赵澜从驾驶室转过身,“结束后,记得给我电话。”
他目光温和,“去吧。”
许谨礼走进写字楼。
楼内清清静静的,不少公司还在停工期,平时忙碌的电梯今日格外清闲。
许谨礼径直来到十二楼。
律所内大部分人没有反工,工位上空荡荡的,许谨礼视线掠过,没见到江琼的身影,抬腿向最里间的办公室走去。
他推开门,看到蒋从南转过转椅向他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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