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澜的手心温度很高。
他松开手,弯腰从工具包取出金属杆,低头组装起来。
许谨礼抬头看着赵澜的侧脸。
赵澜很专注,阳光给他棱角分明侧脸镀了层柔光,从他浓密的长睫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利落的下颌,他整个面部轮廓都浸在金光中。
赵澜仿佛察觉到他的注视,抬起眸,“在看什么?”
许谨礼连忙收回目。
赵澜在他头顶的毛线帽上拍了一下,“少傻看,地钉给我。”
许谨礼扭头从工具包中摸出地钉。
赵澜漫不经心垂下一只手,没握住,反而牵上了他的指尖。
他挑了一下眉。
许谨礼连忙缩回手,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赵澜笑了,“手怎么这么凉?”
许谨礼把手缩进兜里,“只是在外面呆的时间有点长而已。”
赵澜接过许谨礼手中的帐篷布,“车里有副皮手套,在驾驶室左手边,去戴吧。”
许谨礼扭过头,跑了。
他没去开车门,反而跑到景承身边。景承正把后备箱的塑料泡沫箱往下搬, 问道:“那、那边忙完了?”
许谨礼含含糊糊应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
许谨礼凑近他,小声道:“……他怪吓人的。”
景承笑了,把泡沫箱打开一条缝,“少没良心,你看,多、多肥的海胆,不准嫌弃他。”
许谨礼瞪他,“就知道吃。”
景承回击:“你才是只知道吃,我早就想做海胆蒸蛋,只是没机会试,再、再敢说我,一会儿你别吃。”
许谨礼凑过来,“海胆蒸蛋好吃吗?”
“不知道,没试过。”景承有些过意不去,“我只知道很贵,赵、赵律师还准备了不少海货,说真的,我、我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喊:“许谨礼!”
许谨礼和景承一齐扭过头。
李鸣鹤跑过来,一脸兴奋地停在他俩面前,“你怎么在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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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谨礼纳闷,“你怎么也在这?”
他正要介绍,就听景承惊讶道:“是你!”
许谨礼问:“你认识?”
李鸣鹤也挠头,“我们认识?”
景承冷笑一声,“这位帅、帅哥好记性,把豆、豆浆洒人一身的事是一点也不记得了?”
李鸣鹤恍然大悟,“哦!原来是你啊!”
景承冷下脸,起身,绕到车后搬东西去了。
许谨礼一看李鸣鹤这态度,也起身去找景承了。
李鸣鹤凑过来,围在他俩身边,“哎,我的意思是,一杯豆浆,没必要往心里去对不对?你们也来露营?要不要一起?”
许谨礼提着外卖保温袋从他身边走过,“让开。”
李鸣鹤跟着他身后,“你提的是烤肉吗?”
见许谨礼不理,他又道:“我都闻到腌肉料的味儿了。”
许谨礼停下脚步,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。
李鸣鹤瞄了眼埋头整理东西的景承,小声道:“你帮我跟你朋友递句话呗,我那天又不是有意的。”
许谨礼瞪他:“就你这态度,我为什么要帮你说话?”
李鸣鹤挠挠头,“那天真不怪我,是他突然转身,才把我的豆浆撞洒的。”
许谨礼冷笑,“李公子的豆浆真金贵。”
李鸣鹤有点尴尬,“也不是,我当时想给他擦衣服来着,结果他理都没理我就走了。”
许谨礼正要回击他,不远处突然传来声响,“小鹤,在和谁吵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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