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与李鸣鸾相处,许谨礼多多少少带了畏惧。
赵澜语焉不详的那起事故,背后或许可涉人命,这让许谨礼在李鸣鸾面前难以谈笑自如。
不是因为普通人对特权阶级的畏惧,而是源于他的良知。
他忍不住打量眼前这个面相冷厉的女人。
她的丈夫给她剥了一只虾,她理也不理。
男人又给李鸣鹤剥了一只,李鸣鹤倒是吃了,一句谢也没有,表情依旧不忿。
男人神色如常地又剥了一只,这一次,递给了许谨礼。
许谨礼连忙收回窥探的目光,推拒,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男人笑了一下,转而给赵澜和景承都剥了一只。
赵澜道了谢,景承却道:“谢、谢谢,我、我不吃虾。”
“不喜欢?”男人问。
景承对男人的态度不似李鸣鹤冷硬,他解释:“不、不是,我吃虾过敏。”
男人微微一笑,将虾收到自己盘中,“其他海鲜也过敏吗?”
景承摇头,“就、就是虾。”
男人转而夹起一条鸭脖递到景承盘中,“鸭脖怎么样?”
景承连忙道了声谢。
男人笑了,“这是我自己卤的。”
许谨礼又打量起男人。
这个男人其实很独特。
他不同于李鸣鸾的冷厉自私,也不同于李鸣鹤的漠然无脑,他看起来宽和包容,优雅斯文,很容易令人产生好感。
许谨礼觉得这样的人夹杂在李氏姐弟之间,有点说不出的怪异。
在之后的交谈中,许谨礼得知男人叫贺嘉明。
他懂得很多。见识广博,谈吐幽默,只讲了几件趣事,就把景承逗笑了。
李鸣鸾突然摔了筷子,“吵死了。”
贺嘉明关切地看向李鸣鸾,“怎么了?”
李鸣鸾冷声道:“头疼。”
贺嘉明自然地将手搭在李鸣鸾额头,“是昨晚没休息好吗?”
李鸣鸾厌烦地躲过,“是你说个没完,惹人烦。”
妻子如此不留情面,贺嘉明却丝毫不见气恼,他微微一笑,“那我少说两句,今晚你早点休息,别打那么久电话,”他看向李鸣鹤,“你也安静一点,不要吵到姐姐,听到没?”
李鸣鹤做了个鬼脸,而后冲李鸣鸾翻了个白眼。
“冷得要死,不知道你非要出来露营干什么!”
李鸣鸾抓起旁边的沙拉盒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景承有些惊讶,与许谨礼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。
贺嘉明却神色如常,“她这两天工作不太顺心,大家别介意。”
赵澜笑了,“贺部长,不去哄一哄李总吗?”
“我也想哄,”贺嘉明无奈一笑,“只是她呀,工作上的事,从来不许别人在身旁。”
此刻天已经有些晚了,山里的风变得更加凛冽。
不一会儿,夜幕四合,旷野雪山变成莹莹的暗青色,远处的冰湖一半沉入青黑,一半仍泛着微暗的红光。
营地老板帮他们点燃篝火,猎猎的火焰燃起,营地中心的舞台上歌手就位,一串低沉的电吉他声混入风声,营地四周的彩灯缓缓亮起。
营地的篝火夜晚,开始了。
李鸣鹤受不住冷,提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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