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伸手。”赵澜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许谨礼抿紧唇,小声道:“澜哥,太贵了……”
“又不用你付钱。”赵澜拍了拍他的胳膊,“伸手,别让我说第三遍。”
许谨礼在赵澜的迫视下把手臂伸进羽绒服衣袖。
赵澜将羽绒服拉链拉到他的下巴处,扳过他的肩膀转向镜子,“很合身。”他对服务员道,“就这件。”
服务员笑了,“赵总您眼光真好,这件羽绒服的藏蓝高领特别衬您……弟弟的肤色。”
将两人的关系界定义在模棱两可的“兄弟”上,服务员笑着在一旁夸赞。
衣服的价格让许谨礼局促。
赵澜从他微微生汗的脖颈后勾出吊牌,在他耳边道:“一件衣服,紧张什么?”他直起身,面向服务员,“吊牌剪了吧。”
赵澜从从展示架上取下一副皮手套,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,“回神,试试这副手套。”
许谨礼连忙将手向后藏去,“我骑的是电动车,戴这个不合适。”
“戴毛线圈的就合适了?”赵澜把手套丢进服务员的手提袋中,“就因为你骑电动,才想给你买这个。”
收银台扫码枪“滴滴”响个不停,许谨礼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,明明脱了羽绒服,额头却钻出汗。
赵澜结完账,对服务员道:“衣服先放你这。”
他拉着许谨礼走出门店,“这么热?”
许谨礼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微妙的抗拒与歉疚,他说:“……说好只是来买一件羽绒服的。”
赵澜笑了,“你小时候衣橱里的衣服都是我给你买的,那时候怎么不知道拒绝?”
许谨礼说:“不一样。”
“怎么不一样?”赵澜揽过他的肩推着他向前走去。
许谨礼觉得心里像被堵了团棉花。
接受昂贵礼物的界限究竟是什么?
朋友?亲眷?爱人?
他觉得抗拒,又忍不住想要沉沦。肩膀上的臂膀沉重强硬,赵澜带着他步上步梯。
“顶楼有网红冰激凌,去尝尝。”
比起赵澜方才付的款,几十块一个球的冰淇淋显得价格清新,赵澜笑了,“就这么不好意思?那给你一个请我的机会?”
许谨礼付了两人的冰淇淋球。
赵澜在他头上揉了一下,指指自己手机来电,起身离开了。
许谨礼坐在椅子上吃冰淇淋。
冰激凌店旁对面是一家许谨礼不认识的珠宝品牌,许谨礼端着冰激凌碗走进去,发现里面柜台里摆着几个袖扣。
赵澜常穿西服,袖扣或许会很适合他。
许谨礼掂量了自己一万出头的存款,选择了一款价格七千多、镶嵌着蓝宝石的精巧袖口。
他叫服务员包起来,付款。
输入交易密码的那一刻,手腕突然被扣住,赵澜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,问:“在买什么?”
许谨礼看向他,“我想送你一份礼物。”
“不用。”
许谨礼垂下眸,“可是你给我买了很多衣服。”
“所以要还回来吗?”
许谨礼张了张口,“……你知道的,我根本还不起,我只是想表示感谢。”
赵澜目光凝着他,伸手抚上他的后脑,揉了下,迫使他抬起头,“谨礼,不用这样,”他俯下身,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:“如果你实在想表示感谢,可以用别的。”
许谨礼微微睁大双眼。
赵澜笑了一下,在他头上狠狠一揉,“走吧,去吃饭。”
结果还没走到餐厅,赵澜就又接起一个电话,他与手机那端交涉了片刻,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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