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赵澜的神色很复杂,很沉郁,这让他觉得万分可笑,那个连让他解释的机会都懒得给的人,凭什么露出这种神情?
赵澜问:“家里有没有解酒的药?”
许谨礼摇摇晃晃支起身,指着他道:“要你在这假惺惺?我的事与你无关,你赶紧走!”
他说话声音太大,以至于胃里勉强压抑的呕意再次翻涌起来,他跌跌撞撞绕过赵澜向洗手间走去,赵澜转身想掺他,被他一把推开。
还没到洗手间,呕意再也压抑不住,许谨礼躬下腰,被赵澜一把扶住。
下一秒,满口的污秽吐到赵澜裤腿鞋尖。
赵澜动也没动,手臂稳稳地搀着,另一只手架起许谨礼的腋下,扶住他下滑的身体。
许谨礼趴到赵澜怀中。
他哭了。
在弄脏赵澜衣服的那一刻,他莫名其妙地哭了。
他把手臂搭在赵澜肩头,将脸贴上赵澜的脖颈,喃喃道:“对不起……我给你弄脏了……”
赵澜低声道:“没事。”
许谨礼的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赵澜取过桌旁的水杯,让许谨礼简单漱了漱口,问:“现在可以告诉我,为什么喝这么醉吗?”
赵澜的怀抱很温暖。
让许谨礼恍惚又有了勇气,他抬起头,痴茫地看着赵澜,“澜哥…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?”
赵澜垂下眸,与他对视,“怎么对你?”
许谨礼抱着赵澜的脖颈,将头埋进他的颈窝,像小动物一般留恋般蹭了蹭,没说话。
赵澜推开他,“谨礼,你为什么难过?”
心底的勇气在流逝,在赵澜推远的距离,审问的语气,凝视的目光中。许谨礼觉得全身的力气随着赵澜抵在他胸膛的手掌消耗殆尽,取而代之,是难以言喻的愤恨。
他突然抬手,狠狠推向赵澜,而后扑上去,咬上他的唇。
他恨逼问他的赵澜,恨眼前这个将他的心意恣意玩弄的人,他要听原因,那就告诉他原因,他许谨礼就是这样毫无眼色又不懂进退,在赵澜堪堪厌倦这场追逐游戏之际,他却不合时宜当真了!
没什么好丢人的,是赵澜主动找上来,是赵澜在逼问他,那就告诉他,只要告诉他,自己这段还不及交付的心意,就可以空置了。
许谨礼触碰到赵澜的唇。
下一刻,赵澜突然加深这个吻。
手掌揽过他的后颈,许谨礼被赵澜翻身掼到卫生间的房门上,还不及站稳,吻便侵略般袭了上去。
比许谨礼更主动、更炙热。
许谨礼浑身在发烫。酒精让大脑宕机,热吻让血液沸腾,许谨礼很快发出好听的声音,双手挑起赵澜的衣摆钻入赵澜的脊背,在碰到赵澜偾张的背肌后,腿一下子软了下来。
赵澜以膝盖抵住他下滑的胯骨。
许谨礼几乎跌坐在赵澜的大腿上,身上一点力气也无,全靠赵澜施舍给他的一点力气。
赵澜突然将他抱起,踹开卫生间的门,将他放到洗手台上。
触碰到冰凉的台面,许谨礼哼吟一声,下一刻,声音被赵澜堵住了。
喘息充斥整间洗浴间,赵澜问:“景承回不回来?”
许谨礼说出今晚最放荡的话:“……不回来。”
之后的一切好似那个搁浅的约定。
衣服凌乱地脱了一地,包括被许谨礼弄脏的裤子,许谨礼双手撑着洗手台,脸塌在镜面上,被赵澜掐着腰,无力道:“套……”
赵澜掐起他的后颈,迫他从镜中对视,“套在哪?”
那一瞬间,许谨礼觉得自己像被叼住后颈的猫,浑身都战栗起来,他亲眼看见自己双颊变得通红,嘴唇哆哆嗦嗦道:“你手边的……抽屉里。”
赵澜单手按着许谨礼,从他身边的抽屉中取出,放进他手中,“会戴吗?”
许谨礼胡乱摇头。
赵澜笑了,手伸到瓷台下,掐了一下,“骗谁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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