肌流淌,滑过肌肉分明的微鼓胸膛,许谨礼看着水流沿着赵澜胸肌沟壑处分流,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掩饰的羞涩。
尽管他们刚刚经历更为亲密的行为,可随着情事停歇,多巴胺和肾上腺素退却,他的情绪再次落回两个人应有的关系中。
眼前是一个与他刚刚确定关系的男人。
这种认知让他心底酸胀,他隔着水幕与赵澜对视,而后轻轻地,把自己的头埋在男人颈间。
赵澜把手搭在他的腰间,低声笑了一声。
在进入浴室之前,许谨礼以为他们会再发生什么。
在进入浴室之前,赵澜的身体反应告诉他赵澜也打算与他在浴室中再发生什么。
可是,在许谨礼形成这么一个依赖的、充满交付与信任的姿势后,赵澜的身躯也柔软下来,许谨礼感到他环着自己,就这样静静地环着自己,没有任何下一步动作。
浴室内只余刷刷的水流声。
思绪在安谧中不可避免地回想到少年时,他与赵澜曾有太多他不肯回想却又难以忘掉的美好记忆,他在赵澜的浴室中玩水嬉戏,叫赵澜从浴室抱出擦拭身体,他与赵澜躺在一张床上,看赵澜翻书,听赵澜说话。
他会逗赵澜,逗得赵澜拿身体压他,拿手掐他、拍他、碰他,然后身体随之焕发出奇异的渴望。
那时的他,并不懂这意味着什么。
许谨礼抬头看向水幕中的赵澜。
他有一种冲动。
他想告诉赵澜一个真相。半月前他问自己什么时候发觉喜欢男人时,他撒谎了。
那时的他说,蒋从南曾在游乐园落下一个吻。
其实不是。
在那之前,在那很久之前,在某一个特定的节点,他突然毫无保留又心生贪念的殷切希望与一个人肌肤相亲。
那是在赵澜家的浴室。
他盼望着赵澜走进水汽蒸腾的浴房,像两人无数个相伴的日夜那样,圈上他的胸膛,抚摸他的身体,那不是少年人的依恋,而是是情欲的启蒙。
许谨礼在水汽氤氲的浴室觉得缺氧,呼吸不畅,他踮起脚,冲过水帘,吻上赵澜的唇。
心脏在跳动,擂鼓,几乎破胸而出,胸腔在此时此刻跳得生疼,他在一片昏蒙中忽然升起一种朦朦胧胧的念想,这种念想甚至愧对他与前任八年的感情,他居然觉得,他与赵澜错过了八年。
蒸腾的水汽中,温情变得血脉偾张,呼吸再次破碎,喘息再次粘腻,许谨礼感觉自己哭了。
因为快感太过载,太激烈,太难耐。
他撑住浴室冰冷的墙面,大口地喘息,吞咽流入口中的水流,他觉得赵澜太狠,太凶猛。
头皮接触的水柱仿佛都变成滚烫。
他仰起头,双腿的力气随着赵澜动作飞速抽离,他在这种可怖的快感中生起跌坐到瓷砖地面的冲动。
他扭头道:“哥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”
而后被赵澜箍入火热的胸膛。
结束时,他是被赵澜扶出来的。
被赵澜放到床上,许谨礼精疲力竭,浑身宛若脱水般虚脱。
连大脑都迟缓麻木起来。
赵澜俯身给他盖上被子,裹上浴袍,转身向门外走去。
片刻后,他端着水杯走了进来。他把许谨礼从床上捞起,把水递到许谨礼唇边。
许谨礼几近急切地把一整杯水全部喝了进去。
赵澜问:“还渴不渴?”
许谨礼抬起眸,委委屈屈地看向赵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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