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在心底隐秘的角落替景承悄悄期待过。
赵澜道:“谨礼,这件事李老爷子既然已经知晓,就不会再让李鸣鸾找景承的麻烦,接下来你要做的,一个是照顾好景承,再就是提醒他,不要再受贺嘉明蛊惑。”
“景承不会做那种事。”
“那就好,”赵澜把许谨礼揽入怀中,“李家的水太浑,贺嘉明绝非善类,你们不要蹚。”
赵澜与他聊了很久,他不知为什么,见到赵澜后,那些愤懑的情绪逐渐平复。他今天真的很疲惫,以至于基本上都是赵澜在谈,他只是静静靠着赵澜,感受着对方用肢体传达出的让他安心的温度。
在这种静谧中,他忽而感到庆幸,他拥有赵澜。
在这个充满谎言与虚假的人世间,他竟然遇到了赵澜,重逢了赵澜,最终也没有错过赵澜。
如果赵澜这八年间将他忘却,如果他与赵澜没有在那次酒吧重逢,此时的他又会怎样?
他能否会挺不过蒋从南出轨的打击?他能否再遇到真心待他之人?他立于这彷徨无助无亲无故的人世间,又该将他的不安托付给何人?
查房的护士匆匆从他身边走过,疑惑地看向两人,“病人的体温量了吗?”
许谨礼连忙从赵澜怀中起身,“量了,37度1。”
护士点点头,又急匆匆去往下一个病房。
许谨礼有些尴尬地看了赵澜一眼。
赵澜笑了,在随时可能被人看到的情况下,撩起许谨礼额发,落下一个吻。
许谨礼轻轻挣了他一下。
“谨礼,这几天照顾好自己。”
许谨礼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”
护士再次从两人身边走过,许谨礼挣开他,“我、我先进去照顾景承了……”
“好,”赵澜抚过他的脸颊,“我会每天都来看你。”
之后几天,景承一直在医院中接受治疗。他身体的恢复速度并没有许谨礼想象中理想,心肌炎对身体的损伤几乎是不可逆的,前两天,景承一直在昏睡,甚至出现过数次短暂的房颤,许谨礼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旁,为他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景承话很少,他几乎无力与许谨礼交流,偶尔清醒的时刻,会出神地看一会许谨礼,而后虚弱地冲他笑一笑。
许谨礼简直心疼坏了。
但好在,景承的身体在第三天出现了好转。第三天,他可以短暂地下床了,在许谨礼搀扶下去,他勉强去了一趟厕所,在无人的卫生间,景承问:“这几……几天累……坏了吧?”
许谨礼摇摇头。
景承就把头靠到许谨礼肩头,轻轻叹了口气。
景承这几天时常会叹气,甚至叹完自己都毫无意识,许谨礼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沉郁的景承,这让他隐隐窥见了景承的内心。
他其实在乎贺嘉明。
即便这几天,他没有再提过贺嘉明一句,也没有再看手机一眼。
在景承缓慢的恢复中,许谨礼突然接到副校长的来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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