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的眸中闪过复杂。
许谨礼的一句话,却结束了他们莫名而起,又莫名而终的,脆弱友谊。
李鸣鹤走后,许谨礼重新回到景承身边。景承悄悄睁开眼,拉过他的手,轻声道:“别为……为他伤心,他……不配。”
许谨礼抬眸看他。
景承摇摇头,用手指了指门外的方向,“你很……很不该为他难过,他不配的,小……小鱼,你就是太心软……”
许谨礼笑了一下,“哪有?”
景承摇摇头,“嘴……嘴硬,之……之前,我就劝过你,你们不……不是一类人,不该做……朋友。”
许谨礼沉默片刻,才默认般开了口,“我要有你一半清醒就好啦。”
景承露出一个笑容。这是景承住院以来露出的第一个,那甚至是一个可堪轻松的明亮笑容,他说:“我要……清醒,就不、不会躺在这里啦……”
两双情绪复杂的目光相撞,忽而双双露出坦然一笑。
“人生总……总要经历几个坎,才能变……变聪明,小鱼,我们才……二十四岁,”景承撑起身,在许谨礼的搀扶下,靠到他身上,“不怕……吃亏。”
许谨礼说:“好。”
景承借着许谨礼的肩头,看向窗外,“外面……好美,我想快……快点恢复,从……从这里出去。”
“然后干什么?”
“工……工作,生活,挣……挣钱……过我该过的日子,”景承缓慢地眨了一下眼,“没必要为他们李……家贺家伤神,也没必要为……为他们惩罚自己,小鱼,我的人生,本……本来就与他们不相关。”
许谨礼看向他。
景承微微弯起双眼,“所以……不要难……难过,你能成为一名好……老师,一名好……班主任,一名被大家喜……喜爱的老师,你的职业,你的未……未来,都与李鸣鹤……无关。”
许谨礼笑了,“怎么还让你安慰起我来了?”
“因为……我的小鱼难……难过了呀。”
许谨礼轻轻抱住他,“我不该让你担心的。”
景承把目光再次移向窗外,“你看外……外面,灯火……璀璨,多好?我们本来……就该好好享……享受我们自己的……人生。”
景承说话真的很吃力,可他依然坚持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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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许谨礼恍然想起大学时的景承,那时的他因为口吃而少言寡语,几乎是班里最自闭的存在。
这些年,他亲眼看着景承如何努力克服口吃,看着他主动交友,努力上进,赢得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。
在景承苏醒后口吃急遽恶化,甚至比大学还要严重时,许谨礼以为他会介意,会伤怀,甚至会气郁,可许谨礼发现景承什么情绪也没有。他就宛如一株枯木逢春,在磨难的淬炼下,焕发出新的生机。
第88章
一个星期后,景承出院,出院时,除了赵澜的宾利,远处还有一辆黑色的轿车。
景承只是看了那辆车一眼,便转身钻进赵澜车中。他坐进去,往里靠了靠给许谨礼留出空,仰靠在沙发上缓解过快的心跳。
仅走了这几步,他就有些气喘,他对紧跟着上来的许谨礼无奈地笑了一下,“快……快要成林、林妹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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