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开细纹。
他真的不想调查莉莉，于是退而求其次，派人调查江序言自出生到现在的全部资料。
他人脉广，身份地位高，即使不花一分钱，也能在今天之内得到自己想要的资料。
他满脸阴霾站在落地窗前，俯瞰着下方车来车往的街道，低声呢喃：“如果真是妹妹……不，没有如果，莉莉就是他的妹妹。”
他只接受这个可能。
脑海却不受控制地冒出其他炸裂的念头。
【程曳，你难道就没怀疑过，莉莉和小矮子是同一个人吗？】
【隔着网络，谁知道直播间的主播是人还是鬼，是男还是女。】
“艹，别想了，我让你别想了！”
他发觉自己快要疯了。
一边期待结果，一边又恐惧结果。
“咚咚咚”
“程少，您的午餐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办公室门外响起助理小姜的声音。
程曳低吼：“不吃，别来打扰我！”
他哪有心情吃饭，全身细胞叫嚣着烦躁，破坏欲暴涨，想立刻马上跑到江序言面前，狠狠将人折磨一顿。
好端端的买什么裙子！
买就算了，还跟莉莉的一样。
不怪他多想。
两人外貌相似度极高，同样是海鲜过敏，同样拥有雪白的情趣套装，瞳孔颜色浅如琉璃……
更多被他选择性忽视的细节不停冒出来。
细思极恐，他强迫自己就此打住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，于他而言，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。
每一个过来敲门的员工都被他无情驱赶。
直到程父连门也不敲，直接推开门走进办公室。
“发什么脾气？”
儿子这段时间在公司的表现，他看在眼里，心里感到欣慰，就在一个小时前，将限额提升到了五百万。
原以为他会开心，这会子却仿佛吃了火药一般，周身散发着浓重的煞气。
程曳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，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响。
“莉莉不是他，他是莉莉的哥哥，莉莉是他的妹妹，他不是莉莉，莉莉是他……不是！”
“没有假如，没有如果，莉莉和他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个体！”
……
他中邪一般自言自语，即使程父走到他旁边，也没引起他的注意。
“要不，别调查了，直接上门找她。”
程父闻言蹙起眉头低声呵斥：“程曳！”
程曳打了一个激灵，缓缓偏头看向父亲，茫然又无措地说：“爸，我总感觉要失去她了。”
程父是过来人，一看便知儿子为情所困。
他沉下脸，“同一个女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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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曳失魂落魄的走到沙发上坐下，两手抱着头，哑声低喃：“假的，是误会，莉莉不是他……”
他再次陷入乱糟糟的思绪之中，不可自拔。
程父还是第一次见儿子为了一个女人魔障成这样。
先前口口声声说不是女朋友，连情人也算不上，这下打脸了吧。
程父走到他旁边问：“是限额的原因吗？砸的钱不够，她移情别恋了？”
程曳抬起猩红一片的眸子，一字一句道：“爸，我现在去找她，等不及了，我想当面验证真伪。”
他迫不及待掏出手机，拨打莉莉的语音电话。
然而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。
那人压着声音质问：“你是谁？找阿言干什么？他睡着了。”
第76章
“什么阿言，你是莉莉的弟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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