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时在福利院的事儿。
他走进卫生间前，回头看了顾知逸一眼，眼底流露出的冷意被时刻盯着他的程曳捕捉到。
【又看又看，那个男人就有那么好看吗？】
【你再看我就生气了！】
程曳不管他用什么眼神看着顾知逸，但凡吸引江序言注意力的人或事都被他平等的讨厌。
他阴沉着脸挡住江序言的视线，压低声音委屈地质问：“他就那么好看吗？”
江序言压根不知道他在生哪门子的气，实话实说，“还可以。”
“那我呢？”
程曳眼含期待地看着他。
江序言眼皮狂跳起来，抬眸直视着程曳的俊脸，红润的唇瓣抿了抿，“程少一表人才，自然是比谁都要帅气数倍的。”
“咳咳……有点夸张，确定说的是实话吗？”程曳眯起眼想笑，又拼命压制着，以至于脸蛋的肌肉越绷越紧。
江序言点点头，“实话实说。”
有眼睛的都能看出程曳的颜值很高。
他犯不着和这位记仇的大少爷对着干，说实话的同时还能拍拍马屁，何乐而不为。
“真会拍马屁，赶紧进去吧。”
程曳把人推进卫生间后，很主动地拉上门，脸色陡然就黑了下来。
他回头，迈着高傲的步伐走到顾知逸面前，嗓音冷漠不近人情：“江序言很好看？”
这人好几次用那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打量江序言，别以为他眼瞎看不见。
顾知逸脸色一变，“程少，别误会，江先生模样俊俏，惹人注目，所以……”
“哦，所以你就盯着他，从你进门开始，就一直盯着他，难不成你是同性恋？”
“大家都是男人，你盯他干什么？”
“有什么目的？”
“我知道他长得好看，但我最讨厌自己的人被其他人这样盯着。”
“要不是看在你父亲在程家工作那么多年的份上，你现在就该被我炒鱿鱼滚蛋了！”
程曳居高临下看着身高180的男人，话语里夹枪带炮，毫不留情地轰向他。
顾知逸清楚知道程少的嘴巴毒，但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他这样对待。
一点儿不念旧情，太狠了。
“程少，是他对你说了什么吗？”
程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高傲、情绪平稳的，还是头一回因为其他男人凶自己。
即使被人一通呵斥，他也尽力维持着温和有礼的模样，轻声细语地说：“程少真的误会了，我只是好奇那人的身份，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。”
“程少应该知道我已经和许家的小姐订婚了，我不是同性恋。”
程曳冷哼一声，“最好如此，待会他出来后，控制好自己的眼，别往他身上瞄。”
顾知逸露出一个生硬的微笑，“好的，程少。冒昧问一下，你刚才说他是……你的人？”
什么意思？
程少原来是同性恋吗？
他居然没发现？！
程曳嗤笑一声，“我的跟班不就是我的人吗？你在瞎想些什么？”
“对了，从今天开始，在程家的所有在职人员，皆不能留长发。”
顾知逸笑不出来了，“程少，是我的长发碍你眼了吗？”
他是故意留了长发，留了好几年了，就为了吸引程少的注意力。
现在的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，却因为一个籍籍无名的陌生男人！
呵，真是讽刺。
江序言，我该夸你勾搭男人的手段了得吗？
“不是一般的碍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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