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她当然是不信的。
儿子从来就不需要什么跟班，即使保镖也得保持三米远的距离，很少让别人近身。
她垂眸看着前面两人几乎就要贴在一块的手臂，眸光暗了暗。
看来，儿子还没做好公布恋爱关系的准备。
她此时的心情沉重又复杂，只想把人拉到一边质问清楚，“小言，辛苦你照顾我家阿曳了。”
江序言抬起无波无澜的浅眸，客气地说：“阿姨，照顾老板是我的责任。”
这只是客气话，实际上，他压根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。
不是他不想做，是程曳这个大少爷倒反天罡，不让他做。
程曳附和着点点头，“他把我照顾得挺好的。”
程母：……
有种被喂了狗粮的既视感。
程曳凑到江序言耳边低语：“今天你出了一身汗，先上去洗个澡再下来吃饭，实在不想下也行，我让佣人给你送上去。”
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，但眼里的宠溺还是被程母捕捉到。
这种类似的眼神，她在程父身上看过无数遍。
江序言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脑袋，也没拒绝，点头应了一声，朝程母打了招呼后走上二楼。
程曳一直盯着他的背影，直到江序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，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，对上程母复杂的目光。
明明知道答案，程母还是想亲口听他承认，“阿曳，你老实告诉我，你是不是谈恋爱了？”
程曳这次倒没嘴硬，嘴角扬起一抹苦笑，“还没到谈恋爱的地步。”
他只喜欢我的钱，不喜欢我。
革命尚未成功， 他还需继续努力。
他自个儿都弯成这样了，江序言还能独善其身吗？
不可能的！
他得寻找合适的方法掰弯他，让他再也直不起来。
程母抬眸看向二楼的方向，沉着脸低声呵斥：“我看他进了你之前睡觉的房间，还不算谈恋爱吗？”
“都同睡一张床了！你还要狡辩！”
“阿曳，不是妈妈说你，小言把清白都给了你，你还遮遮掩掩不愿承认。”
“你对待感情就是这么儿戏的吗？！”
“之前问你有没有谈恋爱，你嘴硬就罢了，现在事实都摆在眼前，你还否认！”
程曳被程母一通训斥，连忙解释，“妈，我在隔壁客房睡啊，哪有睡同一张床，您别胡乱猜测啊。”
“现在是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他我了半天，我不出后面的几个字儿。
程母半眯起眼，“我什么？一个大男人支支吾吾的，有什么话直说，别像你爸跟个闷葫芦似的，只会给我花钱花钱花钱……”
程曳垮下脸，神情委屈，闷声道：“我喜欢他，他不喜欢我。”
程母瞪大眼，疑惑地看着他道：“他不喜欢你为什么跟你回家？你要挟小言了？”
自己儿子是什么人，她还很清楚。
自小占有欲就强，尤其对看上眼的东西，非要弄到手为止。
性格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。
如果儿子看上小言，进而用钱权威胁他，也不无可能。
“阿曳，感情是相互的，他不喜欢你。你也不能这么混账把人给……”
程母没把话说完，深深叹了一声。
“妈，你儿子我是这种禽兽吗？我和他还没到那种地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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