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。”
江序言整个肩膀被他沉甸甸的手臂压着，实在无法忽视，忍着男男近距离接触的不适感，淡声道：“人对于厌恶的东西，总会下意识的去排斥，怎么可能对它生起兴趣。”
程曳脚步微顿，神情有些受伤，嘴角也往下耷拉着，很是委屈地说：“江序言，你讨厌我。”
江序言拨开他的手，站定在直升机登机口，抬起毫无波澜的眸子看着他道：“程少可以换种法子折磨我，为了报复我赔上你自己金贵的身躯，不值得。”
程曳握住他手腕，把他拉进来直升机后座，随即拉下中央的隔音板，挡住飞行员的视线。
他松开手，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，往下耷拉着的眼皮衬得他像只被人抛弃的大狗狗。
“骗子，你好狠。”
江序言：……
“把我撩得欲罢不能，结果是个男的。”
江序言往旁边挪了挪身子，下意识远离他。
“看看……你还排斥我！”
程曳见他疏远自己，生气了，抬起屁股挤到江序言旁边继续控诉：“我发现你是男的那刻起，真的想虐死你。”
江序言的视线刚转到其他地方，下巴便被程曳捏住，被迫转回来对着他的俊脸。
“你看着我，听我说。”
江序言紧绷着脸，瞳孔颤动，唇瓣紧抿，喉咙滚动了好几下。
“程少，你冷静点。”
程曳半眯起眼，两只手指陷入男人的肌肤里面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我特么的都要疯了，你让我怎么冷静。”
江序言的嘴巴被他捏得嘟了起来，忍不住抬手狠狠拍向程曳手背。
“啪”一声过后，他听到程曳低喃：“就你这个打人的力度，真的不疼。”
他咧开嘴笑了笑，紧接着低头凑到江序言耳边暧昧地说：“头皮都要发麻了，这是疼吗？你猜猜，我现在想做什么。”
江序言眼里冒出一团火，含糊地反驳：“程少，别忘了，你当初喜欢的主播是莉莉，是女人！我性别为男……我……”
“嘘……先别说话，听到你的声音，我就受不了。”
程曳松开他的下巴，转而扣住他后脖颈，泛红的眸子微垂着，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江序言透着慌乱之色却强装镇定的眼。
真可爱，明明在紧张，却把自己伪装成冷漠的姿态。
“我一开始的确是见色起意，首先喜欢上的是你这张脸。”
“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什么人，你是第一个，也是最后一个。”
“呵，但我万万没想到，你会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。”
话一说完，他话锋一转：“对了，昨晚，我发给你的消息，你确定没收到吗？”
江序言如临大敌，两只手已经紧攥成拳，违心地说：“我昨晚睡着了，没看见就是没看见！”
程曳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，眼底宠溺越发浓稠，“可是，我这儿显示，你已读了消息。”
江序言全身一僵，维持不了镇定，掀起眼皮怒瞪着他道：“你只是不甘心！不甘心莉莉是男的！”
“你不是自诩为直男吗？现在对我一个男人做这种暧昧的动作，不就表明了你已经……”
程曳接话：“嗯，我弯了，被你掰弯了。”
江序言瞳孔猛缩，抬起膝盖狠狠撞击在程曳身上，“你是弯的我是直的，咱俩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！”
程曳被他踹中腹部，闷哼一声，捂着肚子坐到一边，神情痛苦万分，有种内脏碎裂的既视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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