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离开,又不想离开,两道思绪争相拉扯,脑袋都要裂开了。
忽然听到链子拖动的声音,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,他呼吸一滞,往后退了数步。
就怕自己靠得太近,会忍不住诱惑扑到江序言身上连啃带咬。
他退到了角落,目光却紧盯着卫生间的门,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,轻抚在门的边缘,随着拉门的动作,指甲盖透着淡淡的粉。
如果他是这扇门,这只手是不是就按在自己身上了。
程曳只觉眼眶也热了起来,额头冒出豆粒大的汗珠,呼吸急促起来。
被纱布缠着的身躯渐渐湿润,汗水打在皮肤上,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。
难受、痛苦、想要……
各种念头交织在一块,他只看到江序言白嫩嫩的双腿,鼻子便开始发热、发痒。
热死了。
想死。
心脏跳得比狂奔的野马还快。
呼吸节奏完全乱了。
胸口堵得慌,顿时,一口气上不来,眼前陡然一黑,整个人栽倒在地,不省人事。
江序言听到“咚”的一声,脚步顿在门口,视线落在昏迷不醒的“木乃伊”身上,瞳孔猛缩,心脏咯噔一声。
……
程曳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三天早上。
口鼻钻入消毒水的味道,耳边规律地传来“滴——滴——滴”的声响。
他掀开沉重的眼帘,茫然地看着洁白的天花板,偏头看向空无一人的房间。
这里是,医院?
为什么在医院? W?a?n?g?址?F?a?布?y?e???????????n????0????⑤??????ò?м
昏迷前的画面浮现在脑海。
这时,有人推开门走进病房。
长发半扎在脑后、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看到程曳已经清醒,激动地凑过去,“程少,你总算醒了。”
程曳抬眸看着有些许面熟的男人,一时半会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。
只知道他曾经是程家的家庭医生。
顾知逸见他沉着脸准备拔针头,一手拦住他阻止道:“程少,你身体还没恢复,不要任性。”
“别碰我。”
程曳甩开他的手,嗓音冷沉嘶哑。
“我在医院躺了多少天。”
喉咙干疼的厉害,他垂眸看着手臂处雪白的纱布,脑海思绪紊乱。
顾知逸直起身,面色铁青,却还是回答:“今天是第三天。”
“三天?!”
程曳惊得爬起身,一手拔掉针头,任由血液飞溅在手背。
他急切地在身上摸索了一番,接着又掀开被子寻找着什么。
“程少,你在找手机吗?我帮你保管着。”
顾知逸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,递到程曳手里,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。
程曳压根没留意他的神情,打开手机点开微信,迫切地想要看到自己老婆。
然而,置顶的“言言老婆”不见踪影。
他紧拧着眉,迅速翻看通讯录,却找不到江序言的账号。
去哪里了?
他老婆去哪里了?
无法,他直接拨打江序言的号码。
“对不起,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,请稍后再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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