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。
江序言不清楚旁人阴暗的想法，往旁边挪了一步，将摄像机的照片打印出来递到程曳手上，“说好的一张，拿了就走吧。”
忽然想到什么，他松开画板上的夹子，将那幅画作递到他面前，“还有这个。”
程曳喉结滚动，伸手接过，指腹很不经意地触碰在江序言手背，眸底火热，被口罩遮挡的嘴角都快翘上天了，心下暗爽：老婆的手好滑，想亲。
江序言指尖微动，迅速收回手，拉开两人的距离，淡声道：“可以走了吗？”
程曳低垂着头，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不想走，想一直跟着他、盯着他。
如果他是挂件就好了，就能挂在老婆身上。
老婆走到哪儿，他就能跟到哪儿。
“老婆先走，我就待在这儿，绝对不会跟踪你。”
江序言狐疑地扫了他一眼，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话。
程曳立刻发誓：“我若说谎！天打雷劈！”
江序言嘴角抽了抽，淡声吐槽：“发誓如果有用，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渣男。”
程曳可怜巴巴地垂下眼，“老婆，我不是渣男。”
江序言不置可否，不再搭理他，转身就离开了。
程曳果真逗留在原地，目视着江序言的背影，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和画纸，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，才低头看向抽象画。
他头也不回地吩咐保镖：“买点颜料过来。”
迫不及待就想跟老婆“结合”，光是肖想一下，天灵盖都得发麻。
保镖应了一声，悄然退下。
不一会儿，他提着一大袋颜料回来，什么色彩都有，顺带还买了方便携带的桌子和凳子，方便这位大少爷现场上色。
程曳瞥了他一眼，大方地说：“这个月双倍工资。”
保镖压着内心的狂喜，连忙道：“多谢程少。”
另一头，江序言沿着绿道一路往前走，走了大概二十分钟，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。
他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一眼，身后只有陌生的路人，看不见那个缠人精。
他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打开。
果然是程曳发来的消息。
【小疯子：（图片）】
【小疯子：老婆，好看吗？】
【小疯子：真好，终于和老婆结合在一起了。（小狗蹭蹭.jpg）】
“结合”两个字，怎么看都显得不正经。
江序言绷着脸点开图片，看着已经上色的抽象画，杏仁眼微微瞪大，眸底惊讶一闪而过。
蓝蓝的天空，白白的云朵，连起伏的山脉也涂上了绿色。
不愧是忠实小粉丝，居然可以分辨出自己画的是什么。
他视线往下落在右下角，那儿多了一行字，上面写着：程曳江序言——结合之作。
“好幼稚好肉麻一男的。”
他浑身起了一堆鸡皮疙瘩，咬牙点评一句，直接关掉手机，连一个符号也没回复。
离开公园后，江序言坐上前往市中心的出租车，回到凤锦苑小区。
让他意外的是，门口竟放着一个包装高大上的保温盒。
上面贴着一张蓝色的爱心便利贴。
字体很熟悉，是程曳亲笔写的。
TO言言老婆：肚子饿了吧？先委屈老婆吃我家厨师弄的饭菜，等我出院了，我再亲手给你做——爱你的老公。
江序言抿了抿唇，警惕地扫视了周围一眼。
安全出口处的门半掩着，似乎有谁站在那儿。
江序言抿了抿唇，淡定地摁了指纹锁，余光始终落在安全出口那儿，就怕忽然跑出一个黑影，朝自己猛扑过来。
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，心脏跳动的节奏逐渐紊乱。
这种背后偷袭的事儿，程曳没少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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