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,是25年前!”
这句话从他的喉咙中挤出,声音阴沉得宛如恶鬼。
“怎么了?”慕漓感受到手上越来越大的力道,放下了账本,一转头却看到裴阚言的雙眼被血色覆盖,已经在失控的边缘。
他立刻搖了搖男子的肩膀:“你清醒一点!”
裴阚言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狠狠闭上了眼,捂着额头道:“我没事,你找一下白鹭,她是被拐来的,应该也在账本上。”
可慕漓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,看着血气缓缓退去。
这次足足等了有五分钟,眼睛才慢慢恢复了原样。不对劲,这回压制的时间怎么这么长?
慕漓抿了抿唇,瞧了一眼账本,上面有引发他失控的信息,可是裴阚言不想说。
那他也就没有再问下去,转而问白鹭:“你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?你知道你本来的家在哪吗?我查一下记录,说不定就能找到你的家了。”
可白鹭眼神闪烁了一下,搖了摇头。
“估计很小就来这儿了,已经记不清了。”慕漓紧紧皱眉。
“镇长回来了,他一定知道很多东西。”裴阚言听到有人开锁的声音。
于是镇长一开门,就看见三人坐在位子上静静地等着他。
他转身就逃,却被压了回来,瑟瑟缩缩地坐在座位上:“您来找我,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你觉得呢?熏香店老板已经告诉我们了。”裴阚言把籠子推到他面前。
镇长看到了籠子,知道瞒不下去了,心里骂得可脏,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,死了还不安生。
他换上了一副为难的表情:“李先生,我真的试过很多次了,没辦法把她们變回来啊。”
裴阚言垂眸,听这话的意思,这人以为这些蜘蛛就是那些女孩?
“你见到这些蜘蛛變成了女孩?还是女孩变成了蜘蛛?”
“都有啊……”镇长说完这话就发现不对,试探着问,“那熏香店老板没告诉你们吗?”
这回,装作封弈的蜘蛛醒了过来,一听镇长的话就开始撞击着笼子,腿一直写着:是我,是我。
它以为镇长都这么说了,他们一定相信它了。
结果又被裴阚言一掌劈晕。
“所以我劝你把一切都告诉我们,否则就会和那人一样,死了之后被当做祭品。”慕漓手中玩转着熏香。
镇长看到这么多熏香瞪大了双眼,一刹那间就想明白了,为什么他们那么容易就相信那个男嬰就是熏香店老板。
他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惊恐:“那人是你们杀的?”
“当然了,所以你是想要跟那人一样吗?”慕漓把笔刀横在镇长脖子前。
镇长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:“我说我说,可……可我从哪里开始啊?”
“从头开始。”
镇长没有办法,只能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:
“这要从几十年前说起,有一个大户人家,太太只要一生女嬰,老爷就会将女嬰摔在石头摔死,您猜怎么着?一连八年之后,就生了个男婴!那石头就被雕刻成了山神的模样,被供奉在庙里。”
“你是说,八女婴换一子?”慕漓一皱眉,蜘蛛有八腿,石碑如果凑到六十四,正好会生出八个男婴,诊所上的照片只有七张,之后得再去瞧瞧。
“对对,从此以后,我们镇子只要一怀孕都是男婴,哦,除了那每年必须出生的一个女婴。不过说来也奇怪,连男婴都会死在肚子里,可是这一个女婴就算怎么打骂孕妇都不会掉,那一定是个邪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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