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漓来到浴室,与病房中不同,这里的水池锈迹斑斑,一开水龙头,流出来的是带着腥气的血水。
而水流声一响起,水池口中涌出了一团团头发,裹挟着血水一起冒出。他一抬头,镜子中的他满脸血迹,正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。
但他只是眨了眨眼,退后几步看向病床,那女生不见了。
慕漓立刻瞬移到司烻面前,下一瞬间,整个病房布满了头发絲。将他的身躯穿了无数个孔,只要他一动就会被分割成无数块。
“咯咯咯……”
那女生发出阴恻恻的笑声,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趴在天花板上,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,口中不断地吐出头发,不一会儿就涌满整个房间。
但她没想到一个男子硬生生穿过数万根发絲,瞬身来到她面前,一伸手就扭断了她的脖子。
那女煞惨叫一声,还来不及逃,裴闞言就踩碎了她的头颅,扒开她嘴,将一团团头发拔了出来,直到最后一根发丝也没了。
死了。
而慕漓一看到男子的身躯被发丝分割,就赶紧将伤转移过来,又用戒指快速治自己的伤。
转移伤势,却转移不了疼痛。
裴阚言承受了两个人的痛觉,面色有些发白,他背对着少年,让自己缓过来,不让对方发现端倪。
而司烻看着眼前的一幕,呼吸一窒。
少年身上出现了不属于他自己的伤,伤口深可见骨,血肉模糊,血液倾盆而下,流淌在瓷砖上,成了一个血泊。
而反之,另一男子的伤却在迅速愈合。
“停下!我带你去找医师。”司烻一抬手指,门上的肉壁出现了一个大型豁口。
他竟从轮子上站起身,双手一环轻易抱住少年往门外走去。
“不用,我好了。”慕漓扭着身躯从对方怀中跳了下来,随后看向司烻的腿,一个愣住。
“不是,你能站起来?”
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,跟我走。”司烻强硬地拽住了少年的手。
“作为我的复制体,你真以为他像表现的那么弱?”裴阚言见此一个上前,拉住少年的手臂就要拽到身后。
慕漓一手被一人拽住,谁也不放开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你们能和平相处吗?”
可两人异口同声道:“不能!”
慕漓噎了一下,立刻甩开两只手:“算了,我不管了,你们打吧。”
眼见两人劍拔弩张,只差临门一脚就要出手。
忽然“咚”的一声,那女煞死后,口中掉落了一个青铜片。
“等……”
还没等慕漓说完,就将他们三人都吸了进去。
*
“啪嗒”几声,他们掉落在地上。
一股森冷的气息袭来,鼻尖萦绕着腐土的味道,混着潮湿的腥气。
慕漓用手电筒照了一圈,前面后面都是蜿蜒曲折的甬道,光漫延到通道深处,消失不见。
他一个目瞪口呆:“不是,刚才不在病院吗?给我们干哪来了?”
陌生的环境下要是动手,危险万一到来会来不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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