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患者背上的蛾翅陆陆续续地完整了,一看到少年就升起了疯狂的神色,一拥而上扑过去,声音从他们口中接二连三地响起:
“不错,我是紀余丰。”
“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,我怎么会被抓住?”
“是你害我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,都是你的错!”
裴阚言一脚踢倒一大片,这些人竟都认为自己是紀院长:“难道餐桌上那些东西,是都被注入纪院长記忆的蚕蛹?”
“大祭司为什么要这么做?难道为了他守陵人的身份,还是其它什么特殊的原因?”慕漓想不明白。
而那些患者又爬起来,对着小漓继续重复道:“都是你的错,都是你的错……”
眼见小漓背部的蛾翅正极速抽长。
司烻赶紧上前捂住对方的耳朵:“不要听他们的话,那些不是纪余丰的記忆,那都是被扭曲过后的记忆。”
听了这话,小漓停下了异变。
但下一刻,书架上的书无风而动,疯狂翻页。那些患者的皮肤随之覆盖上了一层又一层白色鳞毛,渐渐失去了人形。
两书架中央那个饥瘦的患者吞书页吞得更快了,塞满了整张嘴还不停地往里塞。
“是你在搞鬼。”裴阚言上前要扭断对方的脖子。
手却穿过了一道残影。
那名患者将书页吞了下去,露出一排蜡黄的牙:“哈哈哈,天使即将破壳而出,圣母即将苏醒,你们是无法阻止的。”
慕漓见到裴阚言腕上手表的指针正在快速转动,分针转了一圈,而图书馆中钟表上的分针才过了一格:
“他跟我们不在同一个时间点上,这里的时间流速快了60倍,这整个图书馆就是一个催化室。”
“被你们发现了,可那又怎样?”那患者从书上抠出来一个青铜片,扔向了小漓。
“看看吧,你的纪院长变成这样,都是因为你!”
四人一下子就被吸入了记忆碎片。
*
慕漓睁开眼,一辆列车在停在他面前。
他环顾四周,眼前是一个熟悉的景色,正是第二个副本所处的站台。
一道播报音响起:“竹楠站,已到达,请各位乘客有秩序下车。下一站,绛盱城。”
慕漓“嘶”了一下,怎么又是这座城?
门缓缓开了,乘客开始上下车。
而旁边一个背着背包的女子抬起脚,正要进入列车,仔细一看,她的脖子上戴着记者证。
可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蓝白病号服的男子越过了检票机,拿着刀刺向了她的胸口。
血液一滴一滴流下。
“啊!”
周围的乘客惊恐地尖叫,慌忙回头逃跑,却被其他人绊到,一时间混乱无比。
裴阚言见到这一幕,立刻明白这是慕漓的母亲被刺杀的场景,他赶紧上前捂住对方的眼睛:“别看。”
慕漓扒拉下了脸上的手,这只是母神的一次历劫:“对于我们来说,死亡并不是终点,而是新生。所以如果哪一天,这具躯壳死了……”
“不会的!”裴阚言语气带了点激动,立即打断了他的话。
而这时,一个男子逆着人流从列车上下来,他的穿着很严密,一身大衣遮住了身形,帽子和围巾遮住了面容。
他蹲下按上女子的脉搏,可惜对方已经失去了生机。他叹了口气,拿出一支筆和一个画板:“希望神子大人可以帮你。”
随后画下了这样一幅画:[站台上的记者]。
慕漓看到这一切就明白了:“纪院长已经将筆夺回来了,这幅画是他画的,我母亲所说的执笔者,就是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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