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 他的手指间就多了数千根蚕絲, 细小锋利,闪着寒光。只听到“咔嚓”一声,他的指关节一动, 蚕絲迅速朝少年的翅膀刺去。
司烻呼吸一窒,狠狠一咬牙,七窍都流出了血液。
下一瞬, 所有的蚕絲瞬间断裂,人偶还没反应过来,就遭受到一股极强的力量,“砰”的一下四分五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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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裴阚言发现自己被相同的力量禁锢住,竟动弹不得:“你干了什么?”
司烻没有回答,一挣脱对方的束缚就跑过去抱起小漓,又从袖中抽出一根刻刀,用力往聖母像划去。
“啊——”聖母像裂了一个口子,蚕虫们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。
“啪嗒”一声,一个青铜片从裂口處掉落,发出了一道白光。
将所有人隔在了外面,只将两人带进了記憶碎片。
*
記憶中,病院大门前。
司烻见周围没有敌人,松了一口气。但下一秒又紧紧皱眉,虽暂时脱离危险,但記憶碎片一旦走到尽头,他们还是会回到教堂,那时候该怎么办?
慕漓控制了分身,发现自己还被司烻抱住,就立即转移他的伤势,擦净他脸上的血液,隨后碎碎念道:“你不能再用那种力量了,不然真的会死的。”
“我没事,你怎么样?”司烻半蹲下,让少年坐在自己的腿上,隨后检查对方的雙脚。
“你忘了,我可以自愈啊。”慕漓站了起来,竟上下蹦了蹦,后背的翅膀也随之“哗啦哗啦”乱扇。
“好重。”他转过身,将自己的翅膀叠巴叠巴,塞进了衣服里。
司烻叹了一口气,看向少年的眼神充斥着心疼:“你跟他们之前根本素未蒙面,你……为什么要救他们?”
慕漓眨眨眼:“能救则救啊。”
“谁把你养得这么天真,你救了别人,别人不一定会感激你。”司烻刮了刮对方的鼻子。
“不感激我的人,那下一次就不救了。”慕漓无所谓地说了一句。
随后从包里拿出笔刀,与司烻手中的刻刀靠在一起对比了一下,雙眼发放光道:“哇,一模一样诶。”
司烻低下头看着两刻柄刀,材质、长短、暗纹,竟都看不出分别。
他眼中充斥着不解:“这柄刻刀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,你怎么会也有?”
“呃……”慕漓还没想好怎么解释。
就听到一阵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。
他转头一瞧,几名医生拖着锁链朝病院走来,而锁链的另一头就是被锁住琵琶骨的紀院长,远處的地面还残留着一道长长的血迹。
终于来到了门口,大祭司却在腐肉中吐出一面镜子,将紀院长送入了镜中的病院。
慕漓危险地眯起双眼,这就是18年前的紀院长,会出现在85年前的原因:
“大祭司是想让以前的自己得到消除副作用的方法,那他就不用承受那么多年的痛苦了。”
他们也跟着进了镜中。
来到了一条光线黯淡的走廊,只有一个禁闭室微微透露着光,他们穿过了那道门。
就见紀院长被牢牢绑在病床上,全身被贴满了黄符,旁邊的医生护士全部拿着手术刀待命。
大祭司依旧坐在轮椅上,但此时还没有腐烂到看不清人形的地步,他对着病床上的人威胁道:“告诉我完全掌控神器的方法,我可以放过你。”
纪余丰冷笑一声:“就算你问一百遍也是一样,我不知道。”
“好,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。”大祭司一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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