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浓郁的祟气:“哟,一大早就大补啊。”
大祭司已经回了病院,却不现身,将祟气注入餐品之中,是想殷勤地讨好,还是想要试探呢?
裴阚言坐了下来,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,送进嘴中吞下,动作优雅得像个欧洲贵族。既然那么想给他补充祟气,他没理由拒绝。
但这些食物可不是正常人吃的。
慕漓朝司烻手中塞了肉罐头,生怕他不接受就轻声道:“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,得补充体力。”
司烻顿了一下,接过了。
吃得差不多了,餐车撤下来了,大祭司趁机透着门缝观察。
那坐主位的男子的相貌与司烻一模一样,这是个疑点。只不过对方吞了那么多祟气,却面不改色,就算不是厄戮大人,也是个强大的高阶邪祟。
他又看向旁边戴着面具的人,院长没有见过,他还没见过吗?那人怎么可能是执行官?
但就算两人身份存疑,大祭司面上也不敢表露任何怀疑,上前恭敬地跪在门口:“属下拜见厄戮大人。”
“进。”裴阚言擦拭了一下手,周身的气质更冷了一些。
大祭司不敢有任何怠慢,他没有起身,就这么跪进了这间套房。
慕漓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,他看着披着黑袍的大祭司,难怪要遮遮掩掩的了,这皮下的肉怕是已经烂得差不多了。
大祭司咽了口唾沫,试探着问道:“厄戮大人,屬下还未完成献祭,您怎么会……提前降临世间?”
“你是在质疑大人吗?”慕漓抬脚就朝那人胸口一踢。
大祭司被踢到了柜子上,他冷下来脸,没想到那个冒牌货敢伤他:“你竟敢……”
但他剛想还手时,却感到一股熟悉的恐惧感在他脑中炸裂开来。
他惊恐地望去,只见房间中充斥着漫天黑雾。每一缕黑雾都带着浓郁的祟气,那是一种致命的危险。
裴阚言的指尖刺进了血肉,此刻终于亲眼见到了,那压在他心口数十年的梦魇。
他释放全部黑雾对准了仇人,那人已经近在咫尺,只需要他心念一动,就能杀了!
大祭司惊惧地看着男子全黑的眼瞳,他不可能认不出那双眼睛,更不可能认不出厄戮大人已经动了杀意。
他吓得全身发抖,不停地跪在地上磕头:“屬下知错,屬下知错……”
裴阚言咬碎了后槽牙,黑雾感受到主人的心情波动,不停地在杀与不杀之间轉变,却终究还是回到了主人的眼睛中。
慕漓看到这一幕,松了一口气。毕竟血海深仇在前,如果裴阚言今天真的要杀了对方,那他也不知道怎么阻止。
等等,剛刚大祭司差点死了,系统怎么没有警告时间线崩溃?
他朝那人道:“大人当然没有真正降临,不过造了一副身躯同你说话而已。我倒要问你了,大人交给你的事做得怎么样了?”
大祭司劫后余生,擦了擦冷汗。大人是神,造一副身躯轻而易举,这一次忽然而来,莫不是对他的进度不满了?
他急忙道:“属下有重大发现,酆皇利用帝鳞蚕将记憶注入嬰儿脑中。那嬰儿会认定自己是其轉世,执行复生神子的计划,直到生命枯竭。待死后,阴魂将便再寻一个嬰儿,重新注入记憶,千年来一直是如此。而他……”
大祭司指向司烻:“裴家少爷,是这一次被选择的婴儿!”
裴阚言紧紧皱眉,他对酆皇有了新一层的认知,果然能做帝王的能是什么好东西?扭曲婴儿的记忆,与邪祟有什么區别?
但慕漓感覺不对,酆皇显示的是绿名,不可能做伤天害理的事,是哪里出了问题?说不定……
他瞪大了双眼,看向司烻的眼神震惊极了:“你就是酆皇?”
如果酆皇选择的每一个婴儿都是自己的轉世,那么他做的一切就是在觉醒前世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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