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而司烻坐在车里捂着脸。
那是此生唯一一次发神经,为什么偏偏让两个敌人遇上了?
就在他们以为这路一直那么顺畅下去时,远处传来一阵“嗡嗡”的声音,明明是午时,天色却暗了下来。
商隊的人抬头一看,一群毒蜂飞了过来,他们惊恐道:“快隐蔽。”
但是已经来不及了,毒蜂群已经笼罩住了商隊,人一被蛰到就落下了马,脸发了紫,口吐白沫。
暗卫们抽出刀砍殺,却杯水车薪。酆皇一下子冷下脸来,转动指上的王戒,祟气释放而出,将毒蜂绞杀。
就在这时,一道银白色的剑光闪过,所有毒蜂以及其上的祟气都被削得一干二净,连商队之人身上的毒素也被削散了。
但剑鸣声却没有消失,那泛着寒光的剑锋竟直直往酆皇刺去。
酆皇立刻从王戒上移开手指,祟气被收得一干二净,剑就这么停在了他的眉心前,不动了。
他抬手想触碰剑身,但还没碰到,剑就被收了回了林中,他的手顿了空中,眼中泛起了一些可惜。
商队安全了。
领头人劫后余生,不知道救人者在何处,就在林前抱拳道:“感谢恩人相救,可否现身一叙。”
可是等了一会儿,没有人回答。
酆皇却双眼一眯,穿过层层枝丫,锁定了林中深处的那人。
就见一个身姿卓绝之人站在那高耸的树干上,一袭长发垂落在腰间,发丝与衣袖一并随风飘逸,周身散发着隐约的微光,不似凡尘中人。
众人循着视线看去,却只是看见了一片白色衣袖,再一眨眼时,却再也寻不到了,像是林中鬼怪似的。
领头人却想到了什么,脸色一变。赶紧拿出一张画,上面画着一双眼睛与一柄剑,虽然没有看到那神秘人的眼睛,却看清了那剑。
与画中的极为相似。
“不好,我们进入了邪魔的地盘,快走!”
邪……邪魔?
所有人吓得脸色煞白,难怪他们走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攻击,他们赶紧骑上了马,将那富家少爷塞回了马车中,拼了命似的逃走。
逃了几百米路,酆皇将头伸出窗户,见离神子越来越远了,就转头对商队的人道:“他刚才可是救了我们,怎么就是邪魔了?”
商队之人看着这初入江湖的少爷,边逃边解释道:“您被保护得极好,自然不懂这世道险恶,那邪魔所到之处皆是妖邪四起,此前他根本不是在救我们,恰恰相反,那些杀人蜂就是他带来的。”
酆皇一蹙眉:“真如你所说,他又为什么要杀了那些毒蜂?”
另一人见这个天真的富家少爷还是不明白,就苦口婆心道:
“那邪魔贯会以救人的方式夺取旁人的信任,就像之前的芜木村,那可是一整个村庄啊,一夜之内所有村民全部丧生,还有其它许多大大小小的城镇,只要那邪魔一现身,必会遭至灭顶之灾,我们一落到他手里就是一个死字!”
酆皇眼眸暗沉:“你亲眼看到了吗?为何如此笃定?”
又一人道:“笃不笃定有什么关系,命只有一条,我们赌得起吗?别说话了,这片林子一定都是邪魔的地盘,我们要赶快出去。”
而司烻看向了厄戮,冰冷地称赞道:“让世人惧怕神子,远离神子,当初这一局真是好算计。”
“过奖了。”裴阚言回了一句,面色却也冷了下来,这手段真是熟悉。对于他,对于慕漓,对于無妄组织,那些邪祟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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