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路吗?”白无玑气得撕毁卷轴。
不过酆皇只是扯出一个似哭非哭的笑容,拿出一个匕首,朝自己的腹部刺去,硬生生取出一根肋骨,颤抖着递给国师:
“卷轴上写明,所用刻刀不可为凡品,人骨最为适宜。以我之骨,辅以帝王气息,磨成镌刻之刃,其锋利程度便可撼动天陨石。”
骨头鲜血淋漓,一滴一滴血落在地上,绽出了一朵朵艳丽的血花。
“什……什么?”
慕漓瞳孔一缩,不可置信退后了两步。
他从斜挎包里拿出笔刀,小心翼翼地抚摸着,这个从小号一开局就跟着他的道具,竟然是……
他转过身就问司烻:“你曾说过,你这柄刻刀是独一无二,所以,为什么?”
“你不是都看到了吗?”司烻环抱双手,语气平淡地回答。
竟然是,骨头?
裴阚言牙齿咬得“咯吱咯吱”响,一想到慕漓握了那么久,依靠这种东西战斗了那么久,就气得全身都在发抖,伸手便道:“给我,我让他粉身碎骨。”
“不!”慕漓将笔刀紧紧抱在怀中,像抱住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。
“可那么恶心的东西……”裴阚言紧紧皱眉。
“怎么会恶心呢,怎么会?怎么会呢?”慕漓喉咙酸涩不已,控制不住声音的沙哑。
他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刻刀上的暗纹,心一遍又一遍的颤动。 网?阯?发?b?u?Y?e????????w?è?n?Ⅱ????????.?????м
他们的震惊暂且不论,就见国师已经快要晕过去了。
白无玑看了看那根血淋淋的骨头,又看了看对方流血不止的腹部,他抬手捂着胸口,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了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疯了,简直是疯了!!
但只见酆皇又笑了:“且你放心,万人血祭,死的只会是一个人。”
一个人?
慕漓心底瞬间恐慌不已:“他什么意思?”
但还没等他想明白,画面再次翻转,这一次,他们竟又回到了皇陵。
主墓中,一尊华贵的棺木内,就见酆皇静静地躺在其中,双手交叉放在胸前,面色苍白,没有呼吸,没有脉搏,没有心跳……一切都没了。
灵魂已然离体,想要飘入鬼门。但身躯表皮瞬间浮上血咒,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祟气,将灵魂死死禁锢,又拽回死去的身躯之中。
旁边戴着面具、身着国师服饰的男子见到这一幕,叹息一声:“你被恶神所诅咒,你进入不了轮回,更没有转世了。”
棺盖被人推着渐渐合上。
“咚”的一声,在合上的那一刹那,慕漓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彷徨无措,就像一根飘入大海的无依浮萍,找不到归途了。
“怎么了?”裴阚言看他脸色发白,立即握住了他的手,却发觉冰冷极了。
但慕漓好像抓住了什么主心骨,一下子紧紧抱住了对方,头埋在男子的颈窝中,闻着那熟悉的味道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有一些安全感。
裴阚言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背,不停地用着轻柔的声音安抚着:“好了好了,人总有一死,我们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不是吗……我只有一个愿望,就算死去,我也不要与你分开。”
“不会的,我不会让你再死一次,绝对不会!”慕漓说话的声音闷闷的,还带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哽咽。
“好。”裴阚言也靠在他头上,闻着他的发香,心中升起一丝欢喜。
而此时,男子抱着装着帝鳞蚕的盒子,转身离去。
经过无数弯弯绕绕的墓道,无数阴魂将跟在他身后走出了皇陵。一抬头,见到了明媚的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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