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地之上,裴阚言抱着自己的爱人,沉默不语。一点一点从記憶中分辨出他对神子所做的一切,心一点一点下沉,最后落入无边无际的深渊。
似乎过了许久,许久。
他沙哑着开了口:“我欠你的,该用什么还?”
慕漓埋在男子的胸膛里胡乱蹭:“我们欠不欠的早已分不清了,你还替我承受那么多年的痛觉了呢。”
可裴阚言还是双手颤抖,心有余悸:“可我之前真的想杀了你。”
“你要真还了,難不成也让我杀你一次?好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于是慕漓又穿上了黑袍,离开了雪域,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地宫,就赶緊给人家将棺材摆好,随后出了地宫。
一踏足地面,就感觉城中不太对。
明明刚才看到的是一片热闹祥和的街道,这才过去了半天,这街道却萧条极了。摊位只剩零星几个,男丁也罕见不已,城中人的脸上挂着洗不尽的哀怨与愁苦。
慕漓朝一个妇人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?好好的王城怎么这副冷清的模样?”
那妇人一看两人,脸上驚疑不定:“你们是男子?待在街上做什么,不要命了?”
她惊慌失措地看了看四周,没看到什么人后松了一口气,随即赶紧将两人拉到街角偏僻處。
裴阚言立即问道:“请告诉我们,街上为什么不能有男子?”
妇人暗暗抹着泪:“所有的男丁早就被征召去边疆了,你们的命可真好,竟然可以躲过挨家挨户的搜查。”
“边疆?”裴阚言捕捉到了关键词,“難道是与酆国对戰?”
妇人恨恨咬牙:“可不是吗?圣旨有言,酆国势强,需举全国之力攻打。你们既然逃过一劫,还是赶快躲起来吧,躲到深山老林过几年再出来,好比过去送命。”
话尽于此,抹着泪便走了。
“这祈王是疯了嗎?这是赌上了祈国的未来啊。”慕漓眼中划过一道暗芒,立即发觉不对。
“等等,两国交戰不是三年后的事嗎?那一天正是弑神之戰,同一天我经历了很多次,不会記错的。”
“我们的时间乱了。”裴阚言想到了什么,“去梦之境。”
两人一踏入梦之境,就看到已经长高到人类模样的神位。
但小漓一看到那个全身祟气的男子,从脑袋深處扒拉出来一段记憶,立刻吓得脸色煞白,抛开手中的白菜就躲在桃树后面,死也不出来了。
而赵筱莓一见到黑袍人,神情激动不已:“另一个神子大人,您来啦。”
果然,大人不需要他担心。
又看到了旁边的男子,脸上却有些迷茫:“酆皇陛下,你如今不是应该在边疆抵御敌国入侵嗎?怎么会出现在这儿?”
裴阚言眼神一闪:“距你上一次在地宫见我们,过去了多久?”
赵筱莓虽不明缘由,但还是回忆了一下:“算算日子,大概是在三年前。”
裴阚言明白了:“我们刚才在拖延厄戮的时间,厄戮也在暗中拨乱我们的时间。直接跳跃到三年后,我们就改变不了三年间的任何事,而他已经为这場戰役准备了三年。”
慕漓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:“那我们现在面对的就是两个厄戮。一个在明,一个在暗,局势对我们极其不利。但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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